“他,也成为了我的底气和依仗。”
姰暖静静听着,觉得夫人现在心态很平和。
大帅夫人,“我不是在跟大帅赌气,或是因为恼火而不想见他,我是累了。”
“这些年,我真的很累,我试过想要跟他这样过下去的,但中间隔着太多的隔阂,二姨太和三姨太,还有庶子庶女。”
“她们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时刻提醒着我,我跟阿升不是被偏爱的,我们母子不管是曾经还是未来,总是可以被人取代。”
她眼眸中回荡着几分迷茫,也只是几瞬,又恢复清明。
“我永远都做不到对他彻底敞开心扉,他也一样。”
“所以,何必勉强呢,现在这样也很好,我觉得很放松,很舒适的。”
从大帅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姰暖走回去的路上,一路还在想。
大帅夫人不是生气郁结,而是失望释怀。
或许在她最煎熬的时候,大帅曾给过她爱护与温暖,她也曾动心。
但经年已久,大帅一面在充实她的期望值,一面又达不到她的期望值。
一次次的感动,又因一次次的失望,而一次次冷却。
渐渐,她就不再感动。
情感的一部分已经麻木。
原本便是在配合着迎合,只是为了帮儿子固宠分权。m。
现在她不需要再那样做,也不再有人能成为江四爷的威胁。
所以她只是在合适的契机,抽身离去,寻求一方解脱。
“柏溪,我觉得我先前的认知,很片面。”姰暖突然这样说。
柏溪一愣,“夫人您指的是什么?”
姰暖,“所有人都认为,大帅很偏爱夫人,夫人应该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太斤斤计较,不然就是不知好歹,小题大做。”
“可站在夫人的角度想,如果因为几分偏爱,就要让我隐忍你对别人的几分偏心,和对我的不信任,这样的确有点可笑。”
她淡淡扯唇,“倘若四爷把送给我的东西,分出一份来拿去给别人,我也受不了的。”
“那样的东西,我宁愿不要。”
柏溪歪头听着,若有所悟。
“所以大帅夫人,是不要大帅了吗?”
这话很直。
姰暖禁不住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她声量放轻,“我想了想,倘若四爷回来,一定也是纵着母亲的,所以我还是别去和稀泥了。”
“母亲高兴就好。”
柏溪眨了眨眼,点头赞同。
“夫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