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何晨晖家中虽然有通房,但通房没资格生嫡子,就一直等着嫡妻进门,哪里知道娶妻的事一拖再拖,拖到现在都没成婚。
想到何家无后,何员外的心都凉了,“那、那快请时大夫!”
管不上了,他真的管不上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啊!
赵里正没说话,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时大夫肯定不会治的,他就权当没听到。
在赵里正心里头,何晨晖这小子跟他那混账侄儿差不多,多少有些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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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不学好,尽学会做那些害人的事,老天都在罚他们,怪得了谁?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有人嚷嚷的:“唉,那不是时大夫吗?时大夫就在那边买肉呢!”
袁屠夫手里的割肉刀“咔咔”几下,割了老大一块五花肉给时舟,要价给低就算了,还给抹了零。
五娘子付钱,“多谢袁屠夫,回头还买你家的肉。”
袁屠夫陪着笑,“时大夫慢走啊!”
袁小虎可是时大夫救回来,要不是他,小虎早没命了,现在还能上学堂吗?
袁小虎天天准时上学放学,还跟佟老实以及猎户家丁拳头成了同窗好友。
这三人都是七八岁才启蒙,跟一群三岁小儿在一个教室,那些小儿总会嘲笑,三人一抱团,顿时把那些小屁孩儿打的七零八落,很快成了学堂的三大哥,小屁孩们不但不敢欺负,还会乖乖带些零嘴给他们吃。
袁屠夫觉得上了学堂的儿子看起来很有文化,对着月亮都能背诗了!
果然送小虎去上学堂送对了,念书的小虎比拿石头乱丢人的小虎招人喜欢。
时舟倒背着手,矜持地点点头,身后傻子提肉,长大一圈的旺崽跟在傻子身边,看着五花肉流哈喇子。
傻子在旺崽脑袋上砸了一下,“不行!”
袁屠夫当即割了点下脚料丢在地上,旺崽“哇呜”一口吃掉了,生怕傻子跟它抢。
“时大夫!时大夫!”
时舟跟着五娘子等人离开肉铺,打算去米铺买米,就听有人一直在喊:“时大夫!时大夫!“
时舟站住脚,回头看了一眼,不认识,但应该是这里的村民。
时舟看着那村民问:“这位大哥。有事吗?“
村民指了指仁心堂说:“时大夫,仁心堂里来了一群病人,看样子快不行了,孙大夫好像治不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啊?”
大家都说时大夫热心,当初袁小虎快死了,她就冲过去救人了。
如今那么多快死了,说不定时大夫也愿意救人呢。
时舟的眉毛轻轻一挑,“噢?是疑难杂症吗?若是疑难杂症,我可以去看看,若是寻常的病,孙大夫可以治的,若是孙大夫都治不好的病,那我必然也无能为力了。”
时舟这话说出来,实则是给孙玉怀抬高了地位,肯定了孙玉怀在本地的医术。
从时舟角度来说,她不希望跟孙玉怀结仇,对双方都没好处。
孙玉怀是个有自己小心思的人,但到底没直接跟时舟扯破脸皮,他在大游山开医馆这么多年,必然是救治了不少人,除了过于谨慎不敢冒险外,医术还是值得肯定的。
不到万不得已,时舟实在不想得罪他,所以,哪怕知道孙玉怀对她有意见,时舟在对外的时候,也只会说他的好话。
她不是怕事,而是觉得一个行医几十年的大夫,身上必然汇集了本地形形色色病患的丰富经验,实属难得。
村民被她一问,顿时抓头:“这、这我就不知道了,被蛇咬是疑难杂症吗?”
时舟说:“在咱们大游山,被蛇咬可算不得疑难杂症。治蛇毒,孙大夫可比我有经验,我来此地还不到半年,孙大夫在大游山可待了几十年了,治蛇毒,他经验比我丰富的多。”
村民顿时觉得时舟的话说的有道理,孙大夫在他们大游山这么多年以来,医术可是得到了公认,孙圣手的盛名可不是白得的。
村民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一着急,就乱了方寸,真是对不住了时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