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缓缓苏醒,失血过多让他没什么力气,坐起身看着沈争堂。
沈争堂看着宴卿鸣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鬼样子怎么搞的?被仇家把脖子砍了?”
宴卿鸣摇摇头:“无碍。”
“无碍就从我床上下去!”沈争堂毫不犹豫的推开宴卿鸣,“这屋里没法住人,去叫小二给我换个房间。”
宴卿鸣看沈争堂挺有精神,心里踏实了大半。
沈争堂抬手摸了摸鼻子,略显烦躁的打量着宴卿鸣。
“你……”沈争堂面露疑惑,“我昨天晚上好像搞过谁,是你吗?”
看来秋月这下给沈争堂药吃太多了,他的记忆有点混乱。
别管吃多吃少了,只要沈争堂别再吐血能好好活下去,宴卿鸣就觉得是好事。
至于其他的,慢慢再说吧。
看看外面天已经大亮,秋月和翠妖居然没来叫醒他们,难道是还在睡吗。
宴卿鸣起身下床,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已经被秋月包扎好无大碍,便找了身衣服换上。
沈争堂斜着眼睛看宴卿鸣旁若无人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换衣服。
沈争堂哼了一声,说道:“哼,一大早的你勾引我啊?”
宴卿鸣回头看了沈争堂一眼,说道:“不是,不换衣服没法出门,抱歉让你看了你不喜欢的人换衣服。”
这句话说完,宴卿鸣正好系上腰带,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沈争堂抿了抿嘴,他有点想摸一把那漂亮的细腰,但转念想想还是算了。
宴卿鸣穿戴整齐,随手把头发扎了起来。
沈争堂突然回忆起来,在边关城时自己曾经亲手给宴卿鸣梳过头发,那时的画面在他心里时而清晰时而混沌,让他分不清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宴卿鸣的发饰上挂着个小小的银色狐狸,沈争堂有些好奇:“你发饰上的狐狸是怎么回事。”
“狗儿买的。”宴卿鸣想起儿子,不由得微笑,“他第一次独自出去买东西,就买了这个给我,我就装在了发饰上带在身边。”
沈争堂有点不开心,哼唧着说道:“儿子也是我的,怎么感觉他只喜欢你。”
“他也喜欢你。”宴卿鸣给沈争堂宽心,“你快些换衣服,我去看看秋月和翠妖。”
宴卿鸣出了房间却没看到任何人,昨晚满楼道跑的小二也不见了踪影。
秋月和翠妖的房间门大开着,行李都在,她俩人却不知去向。
宴卿鸣觉得不对,回去房间提醒沈争堂小心,自己取了佩剑便想下楼看看。
脚步才踏上下楼的台阶,就看到一楼站满了南诏的士兵。
为首的是大巫师李潆儿和乌亚族长,还有个面生的男人似乎是南诏将军。
秋月和翠妖分别坐在桌子上,双手被绑在身后。
李潆儿看到了宴卿鸣,抬头笑道:“喂!姓宴的,你来的刚好,我们可都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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