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声盯着看忍不住的怔愣,在宋枝瑶的催促下才回过神跟着,说着发生的事。
张婉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去核对账本,结果发现有几笔丝绸出账银子,跟店家记录的出账对不上,连夜找了店家过来。
店家一口咬定自己没做假账,还以死为证,于是这嫌疑便落在了管家和宋枝瑶的身上。
管家还真是义气,从后半夜就被罚跪到现在,都没说宋枝瑶半句不是,一力承担。
但张婉月不认为他有这么大的胆子,非要逼着他承认是宋枝瑶指使。
两人僵持一晚上,待傅霆深来看张婉月的时候,她委屈的哭,傅霆深才大发雷霆的叫她过去。
宋枝瑶听的直扣耳朵。
“王爷今日不需要去别的府邸拜访?”
翠声道:“听说王爷旧疾又犯了,这几日都会在府邸中休养。”
“怪不得。”这么闲。
翠声哀怨着:“她一定是对姑娘怀恨在心,想要针对姑娘。”
宋枝瑶摇了摇头,“这次可能不是。”
她可能只是纯粹的没能力。
宋枝瑶的住所在王府后院还要偏外一点的宅子,都靠近后山,离着西苑的位置还挺远。
七拐八拐了半天,这才找到了西苑的大门。
傅霆深正一脸阴沉的坐在主座,盯着外头。
他身边的张婉月,像是被欺负了似的,眼眶红红。
宋枝瑶心里有了数,刚抬脚进门,便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朝着管家冲了上去,双手拽着他的领子。
“说!是不是你将我供出去的?我不过是拿了些丝绸的银子去买些吃的,你怎能就这么冷酷无情,到处告状?”
这一下给管家都给弄蒙了。
是他做的假账,他自己也承认了,这边张婉月不相信罚他跪一晚上,怎么这又来了一个宋枝瑶也这么说?
“宋姑娘……”
“我不听!我不听!反正你也不会说我什么好话,你一直对我威胁你的事情怀恨在心,可是我只是拿点银子,我有什么错?”
宋枝瑶泪眼朦胧的望着傅霆深,抓着手帕,痛心疾首。
“这些年我没有掌家印,我为了给王爷调理身体,我母亲给我的那点细软早就花光了,我在府里那点月奉还不够王爷一天的药钱!”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如今你们怎么能为了这么一点银子,就想置我于死地呢王爷!”
她在这边哭的悲痛欲绝,事情却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傅霆深更是皱起了眉。
接风宴上她的表现,让他都觉得宋枝瑶是有傲气的,今日定然不会轻易承认。
他都已经想好用什么逼问的方法了。
结果这人上来就承认,还开始哭喊诉苦?
他不耐冷声道:“装什么!管家根本什么都没说!”
宋枝瑶的哭声戛然而止,猛的转头看管家。
此时他茫然的表情,是她想要的最佳配合。
宋枝瑶抽噎着往后退了退,心虚的看地面,一声都不敢吭声。
傅霆深见她唯唯诺诺的模样,眉头皱的更紧:“本王的药也没有一天要用你一月月奉的程度,你中饱私囊,在府中是重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