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孙大马棒他们住了院,他也就不担心盛夏了,这就是典型的祸水东引,等他们出了院,估计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图四他们报仇。
而那时候,估计早就把看秧歌时发生的事情忘脑后了,甚至连二虎长什么样都不一定能记得了!
“你们啥时候正式上班?”他问。
“已经开始了,本来还说只做早餐呢,结果领导一看中午晚上都有订桌的,又变卦了,财迷!”盛夏撅着红艳艳的小嘴,十分不开心。
“等以后二哥发了财,你就辞职不干这破工作了!”
“那我干啥?”盛夏看了他一眼。
周东北说的一本正经:“在家哄咱儿子!”
“啥?”盛夏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抬脚要去踹他,周东北哈哈大笑,歪了一下车把,离这个暴躁女孩远一点。
“你?你坏死了!”
又想起先前他说的屁股大能生儿子,她的俏脸涨成了红苹果,小心脏更是跳了个七上八下。。。。。。
周东北很享受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欲语还休,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让人心动不已,这是恋爱前最美的时光……
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旭日饭店。
看着她跑进饭店娇羞地背影,周东北还吹了个很流氓的口哨。
——
这是他第二次来商业局,初五那天,他答应了林玉山媳妇再给她送点黏豆包,所以就得赶快送过去。
礼虽轻,可情义无价,人家能再张嘴要,就是好事情!
走廊里。
“你找谁?”一个中年女人喊住了周东北。
“你好,”他客客气气,“我来给林局送点东西,但他办公室没人。”
“哦,”女人点了点头,“林局去市里开会了,下午或者改天再来吧!”
“您是?”
“我姓胡,工会的!”
周东北想了想:“能不能麻烦您把东西转交给林局呢,这是我给他家我婶儿拿的一点黏豆包。。。。。。”
女人听他喊局长夫人叫婶儿,态度明显更好了一些。
“行,那你就给我吧!”
周东北连忙道谢,又叮嘱说:“天儿暖和了,麻烦您放外面背阴的地方,避免化了!”
“好,小伙子真细心,你贵姓?”
“免贵姓周。”
“好!”
“谢谢!”
出了商业局,他就往河西骑。
穿过大百货、军分局、市警校,骑过一座水泥桥,就到了兴安市水利局。
周东北支着车子,在水泥桥上站了好一会儿。
桥下是汤旺河的一条支流,去年八月中旬,连续几天的暴雨,汤旺河几条支流洪水漫堤,同时决口,整座城市灌进了齐腰深的水。
1985年,先是五月大火,又是八月大水,这座东北小城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