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艹尼玛李老蔫,你又学、学我……”
“……”
周东北见声音小了一些,又继续喊道:“而且,我给乡里每年都要交一千块钱的管理费,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应该得到点什么,那就去乡政府找领导……”
郑老屁看到了乡亲们眼里的退缩,知道不能再让这个周疯子说下去了,于是振臂一挥:“别听他说没用的,小兰河是我们红升乡的,是属于我们大家,凭什么让他一个人把钱揣腰包里?”
牛素钢插着腰喊:“对,给乡政府1000块钱,够咱们分吗?”
冯嘎子带头往前冲:“我艹他吗的,这不是欺负我们嘛!”
“大伙别激动,别激动……”张大军喊了起来,“人家有合同,就是依法……”
郑老屁眼里冒出了凶光,这个叛徒!
噗!
他抬脚就踹在了张大军的肚子上,随后又是一声大喊:“把他家的铲车砸了,上啊!”
冯嘎子也上前补了一脚,大吼着:“上,砸!”
“砸、砸他、他娘的!”
“……”
人群中,张大军被踩了好几脚,嗷嗷惨叫。
人群越来越近,周旺腿肚子直转筋,他想跑,可又怕儿子吃亏,慌的伸手就去扯他。
王贵转身就往自己铲车方向跑,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保护好国家财产,赶快开着车走,绝对不能让他们砸车!
二虎一动不动,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老嫖的黄军裤出现了一道道涟漪……
周东北的目光穿过人群,遥望着西侧路边的树林,他的一只手背到了后面,掀开衣服刚刚握紧斧柄,手就被周旺抓住了。
“儿子,快跑!”
周东北没动。
五米。
三米。
两米。
他握手斧柄手,青筋暴露,可一双脚依旧一动不动。
这时……
“味儿哇——味儿哇——”
警笛声大起,所有人都愣住了,停下了脚步。
周东北终于松了口气,不由暗骂,海哥呀海哥,你可真会掐时间,就不能早出来两分钟吗?
远处尘土飞扬,三辆蓝白相间的跨斗子摩托风驰电掣,第二辆摩托上坐着的正是郝东海。
每辆车上两个人,警容肃穆。
郑老屁和冯嘎子他们都懵了,不明白怎么就把警察招来了,最近的北山派出所离他们也有二十多里地,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年头,着装的就是权威,甭管着的是什么装,老百姓看着就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