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以前每个礼拜三和礼拜六的晚上都来这儿,他知道她两天前就回鹤城了,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来这里。
他不清楚那天早上钱大川醒过来以后,和杨柳都说了什么,当天晚上,杨柳就抱着女儿坐火车走了。
赵埋汰去售票口问,才知道她买得是去省城的票。
前天晚上,杨柳回了鹤城,抱着闺女大包小包,看样子应该是去省城购物了。
昨天晚上,杨柳和两个女人在外面吃饭,她和谁通过一次电话,看她一脸绯红,谈话内容应该十分暧昧。
赵埋汰很不舒服,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把盒子枪。
那是父亲给他做过的唯一的一件玩具,木头的,握把下还拴了条红布,惟妙惟肖。
因为这把盒子枪,每次他都能扮演好人方面的司令,带着小伙伴大杀四方,杀得“鬼子”们屁滚尿流。
可显摆了还不到一个月,就被谁偷走了,他哭了一整天。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不属于自己,可就是不舒服。
半个多小时以后,她果然出来了,简简单单的白色体恤,牛仔短裙下玉腿笔直,真好看!
赵埋汰心脏砰砰乱跳,一咬牙还是下了车。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杨、杨……”
不等他继续往下说,杨柳掉头就走,脚步又急又快。
她刚想拉开车门,就被一只大手盖住了。
“等一下!”这次赵埋汰没结巴。
“你想干啥?”杨柳面带寒霜,“撒开,要不我就喊警察了!”
“让我说一句话好不好?”赵埋汰急了。
“好,你说!”她转过身,两只手抱在了胸前,扬了扬圆润的下巴,“说吧!”
“我、我喜欢你……”赵埋汰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在东北矿业有股份的,你要是能跟我,以后,以后我赚的钱都给你花……”
日思夜想,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杨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屑。
“杨柳,能不能、能不能让这些人别再折腾我们矿了,咱们都好好的不行吗?”赵埋汰这才看向了她,眼神炙热。
“不许你叫我的名字!”杨柳瞪圆了眼睛,“你以为你是谁?啊?下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Μ。
她往前走一步,赵埋汰就退后一步。
“是不是以为咱俩睡过,我就能跟你了?老娘睡过的多了,你他妈是最丑的一个!”
赵埋汰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那么想,我、我就是、就是天天梦里都是你,就是想和你说说……”
“用不着!!!”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滚!麻溜给我滚!”
杨柳开车走了,他还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都不动一下。
自己真他妈贱,跑这么远挨骂来了吗?
半个小时后,他开车来到了工农区红旗街道,停在了漆黑的胡同里。
摇下车窗,点了根烟,徐徐吐出,黑夜中根本就看不到烟飘去了哪儿,就像他一样,人生的前三十年毫无目的……
疯子哥,我赵武没什么大能耐,放出来以后得您照顾,才能有滋有味儿的活到今天,又上了我最最喜欢的女人,这辈子,值了!
今天我就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