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台自行车,可能不会成为专业窃贼,但一定会养成不劳而获的思想,会导致未来做什么都不愿意付出辛苦。
虽然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但必须这么做!
回头去看,两个人不见了,估计是进了爷爷家那片平房。
几分钟以后,二虎驮着老嫖回来了,两个人还没心没肺唱着歌。
二虎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老嫖接:“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
两个人一起合唱:“记住我的情,记住我的爱,记住有人天天在等待。。。。。。”
看着他俩,周东北一脸微笑。
“哥,走吧!”
二虎喊了起来。
周东北登上自行车,用力一挥手,“呀鸡给给!”
三个人大笑起来。
市里逛了一圈,买了两杆秤,还有两个花筐。
“哥,为啥一样买两个呢?咋不买仨?”二虎就像个好奇宝宝,就他问题多。
周东北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二虎没想明白,可老嫖坐在他车后座上,怎么琢磨都觉得这是个坑。。。。。。
“走,去站前自由市场!”周东北蹬的飞快。
那时候,兴安市的贸易市场还叫自由市场,也是由过去的黑市演变过来的,这是老百姓对自由的渴望。
“还嘎哈去呀?”二虎两条小短腿赶快蹬。
“买自行车!”
老嫖在后面撇着嘴,“贱皮子,非得花钱才舒服!”
兴安火车站在市区最东侧,对面是一排低矮平房,自由市场就在平房后面。
进市场之前,周东北支着自行车看了几眼这溜平房,此时还只有两三家个人小旅店。
没多久,这里的旅店会越来越多,而且还催生出了另一个副业,加褥子!
在兴安市,对某些男人最有吸引力的,先是旅店加褥子,接着是挂着一串红灯笼的咖啡店,再往后才是洗头房。。。。。。
站前这片狠人多,开旅店的韩海,蹬大轮的教主、小王爷,还有蹬三轮的杨历年,人称站前七哥。。。。。。
“走啊!怪冷的,”老嫖气急败坏,“你小子什么情况,怎么总发愣?”
周东北没说什么,蹬车往里走。
市场人不多,毕竟在外面卖货,此时白天的气温也得零下二十几度,太冷了。
周东北站在一个新炕琴前,炕琴的玻璃门上刷着蓝色油漆,上面用了一种传统绘画工艺:烫画。
四个门分别是花、鸟、鱼、虫,运用了勾、勒、点、染、擦、白描等手法,层次丰富,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