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忠海推着自行车出了市局,刚要抬腿跨上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沈波。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你咋知道的?”
沈波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全市都传开了,我先跑去了你们所,说你走了,我琢磨着你应该来这儿了,见六楼方局办公室灯还亮着,就等着了……”
这要是以前,郝忠海一定会夸他几句聪明了,此时也没了心情。
“走吧,先去医院!”
周旺醒了一小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
周东南、赵玉芳和孙广志都在,两个女人的眼睛又红又肿,司机王贵已经回去了。
郝忠海看了看周旺,随后把赵玉芳叫到了走廊。
“婶儿,”郝忠海轻声说:“咱们得去见见死者家属……”
赵玉芳刚要说话,周东南出来了,轻声问:“是不是要带些钱?”
郝忠海点了点头。
“妈,我去吧,”她拍了下斜跨在身上的绿色军挎,这是周东北上学时的书包。
“刚才孙哥把这个给了我,有很多钱,你在这儿看着点我爸……”
赵玉芳点了点头,因为记挂着儿子,眼泪又流了出来。
“婶儿,”郝忠海安慰道:“我才从市局过来,你放心,东北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真的?”
郝忠海点了点头,过多的话也不方便说。
孙广志出来了。
“东北怎么样?”他问。
“放心,不会有事儿,估计今晚就会转到分局那边,办完事儿我再过去,那边也有战友……”郝忠海说。
“二虎呢?”孙广志又问。
郝忠海说:“他暂时出不来,这么大的案子,他又全程参与了……”
孙广志愣了一下,“那我呢?”
“没人提你和开车的王师傅,放心吧!”
“哦!”
楼梯上来一帮人,打头的正是杨历年,黄胶鞋黄军裤,满是窟窿脏兮兮的跨栏背心,大步流星,风风火火。
“老海儿?!”
他的大嗓门瞬间惊动了护士,挨了两声训斥。
“你怎么来了?”郝忠海问。
杨历年和周东南母女都很熟悉了,打了个招呼后说:“听说的,都说周疯子周疯子的,又是沙场,不是我兄弟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