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嫖是第一个明白过来了,咧嘴就乐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第二个是图四、马小花、孙广志……
都知道胡老三的沙场一个月前也开了,不知道他姐夫走了什么关系,反正他一根毛都没伤着。
不过,因为前段时间都习惯了往小兰河跑,所以他那边的生意一直不怎么样。
二虎说:“我也去!”
周东北摇了摇头,“我自己就行!”
所有人都觉得这疯子有了什么变化,也不知道是哪儿,反正就是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杨历年刚要说话,周东北扬了扬手,“七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和四哥、马哥陪我去,但暂时不要露面,其他人都忙自己的吧!”
眼看着那两辆卡车就到近前了,他笑道:“晚上六点钟,我在旭日饭店请大伙喝酒,今天你们就别熬太晚了,五点半就下班!”
“对了,”他又看向了二虎和老嫖,“你俩别忘了接上我老姐和我媳妇!”
说完,伸手把二虎挎在脖子上的人造革兜子摘了下来,大手一挥:“开拔!”
老嫖他们都留下了,杨历年驮着周东北,图四、马小花,三辆自行车四个人,一路往西骑远了。
卡车已经到了,没时间再说什么,二驴子他们穿着湿漉漉的裤衩子,跑过去给司机引路。
王贵往铲车方向跑,大伙又忙碌起来。
河西湾沙场。
河坝上,周东北双手抄着裤兜往前溜达,图四他们三个人在河坝下推着自行车远远跟着。
河对岸有十多个半大孩子在游泳,不时发出阵阵嬉闹声。
极目远眺,岸边石头上几个妇人在洗衣服,有用洗衣板的,还有用木棒槌在砸,莲藕般白皙的手臂和大腿,环肥燕瘦。
前面沙滩上,有十几辆独轮车在装沙,有几辆正顺着又斜又窄的土路往坝上推。
河坝下只有一辆大轮子的拖拉机,已经装了半车。
胡老三躺在坝下一棵大树旁的躺椅上,木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闭着眼,迷迷糊糊。
他成长了,最近两个月时常反思自己。
自己不过是想要吞了周疯子的沙场而已,不仅搭进去一条人命,又搭进去了一万块钱!
自己虽然没掏钱,可大舅哥说他上上下下打点了就这么多,肯定年底分红的时候得扣了……
想想就脑仁儿疼!
现在,社会上那些傻逼都在骂自己不讲究,说孙大马棒的骨灰还没着没落,他剩下一个老爹也没人照顾等等。
可这些关自己屁事!
沙场重新开张以后,他一直胆战心惊,怕周疯子出院后来找自己的麻烦,后来找人打听,说好人进去都得折腾疯了。
他就不怕了。
可没嘚瑟几天,他又开始害怕起来,怕站前七哥他们杀过来。
没想到的是,杨老七他们每天只是老老实实在沙场上班,一直都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