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这年头的绿皮车太慢,从兴安市到省城不过700多里地,可坐火车得坐整整一夜,基本上是见站就歇,招手就停!
山路十八弯,爬坡时偶尔过去辆牛车,火车上的旅客都只能看着它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进南岔站之前,有段路由于坡度太陡峭,还需要在后面再加个火车头推,就这样的交通,还不如坐汽车了。
也正因为如此,九十年代初开始,兴安市到省城的卧铺大客生意十分火爆,那时候如果手里有两台这样的车,走路都得横着走。
那时候服装生意很好做,绝大部分做服装的去省城进货,都会选择卧铺大客。
卖火车票的?
这和五姐那位神秘的男朋友有没有什么关系呢?卖票的时候认识的?可人呢?
炕上。
老嫖用脚丫子一下一下怼着马小花的屁股:“花……啊,不对!小马哥哥,你就说说呗,你俩睡没睡一起?”
“滚犊子!”马小花就是不说,身子直躲。
图四奇怪道:“大眼儿咋还没来?”
大眼儿确实还没到,因为他在准备礼物。
上次聚会,站前七哥约大伙初四去他家聚会,他是第一次登门,总不能空着手,自然得带点儿礼物,
一个人在仓房装了一些干榛蘑,又把老娘冻得白面豆沙馅的豆包装了一些,拎着面袋子出了仓房,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以后,才感觉不对。
哪儿不对呢?
好像院子里少了点啥!
啥呢?
他转了一圈,看到红砖砌的狗窝后一拍脑袋,我艹,老黄呢?
“爸——?爸——!?”他喊了起来。
大眼儿父亲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不悦道:“喊啥?刚想眯一会儿!”
“老黄呢?”
“老黄?”他往狗窝看了看,又瞅了一眼已经冻成坨的半盆苞米面,奇怪道:“早上的饭都没吃,能去哪?”
大眼儿急了,连忙往大门跑,门没插,半开着。
刘二狗?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有前科的刘二狗,可大过年的,好像不至于跑来偷狗,这得馋成啥样?
再说了,已经有过两次教训了,按理说他不应该再敢动这个心思。
他爸走了出来,站在胡同里左顾右盼,随后扯着脖子喊:“老黄——?老黄——?”
爷俩开始挨家敲左邻右舍的门,都说没看着。
“这两天老黄就有点不对,特别蔫,也不怎么吃食儿……”
大眼儿也不等他爸说完,拔腿就进了院子,推着自行车就往出跑。
“你嘎哈去呀?”他爸在后面喊。
“去朋友家,你再四处找找!”
“臭小子,一天天毛毛愣愣的!”他爸骂了一句就往后院走,继续扯着嗓子喊:“老黄?老黄——”
大眼儿找到杨历年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桌子上的菜刚上全,杨历年端着酒杯没等说话,五姐领着他进来了。
“四、四哥,”他有点小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