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请客喝酒,他哪好意思提,怎么着也得等袁松赔礼道歉以后才能再来!”
“行!”杨历年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是真阴,这比削他一顿解气多了,最主要还能不停赚他钱,哈哈哈!”
大黑熊开车往回走,“晚上你去姬老骚那儿,说两句好听的,要不请他撸顿羊肉串……”ωWW。
“为啥呀?”袁松问。
“你说为啥?”大黑熊嗓门高了起来,“为了他妈车皮!”
“我不去!”
“我草泥马!”大黑熊怒骂了一声,一个急刹车,随后转过身伸长了手去揍他,可林肯车太长,虽说他的胳膊也够长,可袁松身子用力往后躲,肯本够不到他。
袁松见大哥这是真急眼了,还要下车来削自己,连忙喊:“我知道了,知道了,晚上就去……”
大黑熊气喘吁吁,“好好说,别他妈再起什么幺蛾子!”
“嗯呐!”
——
当天晚上,徐辉回来了,周东北在东北大饭店的虎威厅请他喝酒。
推门往里走,他就是一怔,“这画怎么换了?”
周东北笑道:“上山虎不好吗?”
徐辉眉头已经微皱,反问他:“这就吃饱了?”
“半饱!”呵呵笑了两声后,他又说:“你了解我,本来我也没有多远大的理想,能让家里人过的安逸,平平安安就好……”周东北说。
徐辉打量着这幅新换的油画。
山崖陡峭,怪石青草,一头斑斓猛虎迈步向上,虎目微睁,抬头远眺,好一副唯我独尊的王者风范!
道路两侧尽是翠绿的松枝,远处高悬着一轮明月,整个画面显得宁静深远。
周东北说:“画的怎么样?这是我请哈市一位大师画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幅画,徐辉莫名地有些烦躁,轻声说:“上山富下山苦,可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挂上山虎……”
“你呀!”周东北用力一搂他的肩膀,“现在咋还迷信起来了呢?”
两个人喝了一会酒,周东北问起他在那边的工作和生活。
“疯子,你帮我出出主意,这一到冬闲,家家户户打小牌、填大坑,虽然输赢不多,可因此拌嘴打架也时有发生……”
周东北吃惊地看着他,“你到底是去当副局长去了?还是去当公安局长去了?”
徐辉叹了口气,“都一样,1个街道、10个林场、2个经营所,连老带少还不到三万人,吃喝拉撒睡,孩子哭老婆叫,打打闹闹都得管……”
周东北劝他:“哥呀,这赌你真管不了,只要别玩大的就行,要我说你就得让他们动起来,忙活起来就好了!”
徐辉摇了摇头,“那边比市里起码低了五度,昨晚后半夜都到了零下39度,大河都冻实心儿了,冰天雪地的能干啥?”
周东北也是挠头,这时候搞旅游不现实,美食什么的更是扯淡,突然灵机一动,“我看市里好多单位门前在制作冰灯,你们那儿不是也有商业街嘛,可以动员商户和各个单位也做,然后再搞个评奖什么的,春节期间老百姓都能出来看冰灯,还可以照相收费……”
徐辉眼睛越听越亮,连呼好办法。
研究完冰灯的话题,他又问:“开春以后有没有什么想法?”
徐辉说:“我想让他们养殖木耳,山上木耳椴很多……”
周东北提醒他:“要我说胆子再大一些,完全可以把一座座山头承包出去,养林蛙!还有松塔、榛子和蜂蜜,都可以搞!”
徐辉一拍桌子,“对对对,这个好!”
两个人越说越兴奋,周东北又讲起了如何用锯末子制作菌袋,利用一些当年遗留下来的防空洞养殖木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