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一咬牙,“说杨婶和王老骚好!”
“啥?!”杨红岩打了个哆嗦,尿停了,随后全身血液都涌向大脑,瞬间双目赤红。
“哥,你听我说,”二蛋怕死了,连忙解释:“这些人也不知道哪儿听来的,就人前身后的胡乱嚼舌头。。。。。。我听说了,就和你说一声。。。。。。”
“呼——”杨红岩一把就扯住了他棉袄的前大襟,“是真是假?”
“我、我、我。。。。。。”
“说!”
杨红岩虽然喝多了,可脑子还没彻底糊涂。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自己常年不在小屯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可二蛋哥俩一天天无所事事,村里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们。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就是听说的。。。。。。”
杨红岩的脸几乎贴在了他脸上,声音阴森,“二蛋,我他妈最后再问你一次,是真是假?”
二蛋觉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杨红岩见他这副神情,已经明白了大半,不由两只手颤抖起来。
二蛋怕现在不说,以后再翻后账更严重,一咬牙,决定实话实说:
“前年夏天,有一次我玩牌玩到了天蒙蒙亮,回家的时候,看到、看到王老骚从你家后窗跳了出来。。。。。。”
杨红岩石化了一般,好半天才缓缓松开了手,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
“哥,”二蛋连忙伸手扶他,又说:“父辈的事儿,咱们也别在意。。。。。。”
“滚。”
杨红岩没看他,只是沉声说了一个字,这个“滚”字,没有平时的一丝丝霸气,里面甚至夹杂着一些沮丧和无奈。
“哥?”二蛋也感受到了什么。
他失魂落魄地往出走,脚步沉重。
二蛋知道劝不了他,再多说一句,自己很可能就得挨揍,于是赶快回去拿了他的大衣,又跑出来帮他披身上。
他始终一句话没说。
看着他的背影,二蛋咽了口吐沫,王老骚,你完了!
他哥和朋友们都跑了出来。
“说了?”
二蛋苦笑,“我要是不说,以后如果他从别人嘴里知道,非把我腿打折了!”
谁都没再说话,知道他说的没错,现在说是一回事,以后说就另是一回事了。
——
王老骚这个年过的不痛快,在煤矿的两个儿子都没回来,电视怎么调都不清楚,顶着雪花看了半宿,多喝了几杯,老婆子又叨逼叨没完没了。
他扯了两张旧报纸,披上棉袄,准备出去蹲一会儿。
哪怕冻屁股,也躲躲清静。
走进院子西南角的旱厕,还没等回头关门,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王老骚悠悠转醒,感觉腰以下一片冰冷,脚腕手腕都被紧紧绑了起来,嘴上还缠着东西。
左右看了看,还在自己家茅房里。
“呜——呜呜——”
他惊恐地大喊起来,可根本就喊不出声来,再加上不时响起的鞭炮声,即使嘴不被堵上,估计也传不了多远。
朦胧夜色中,一个人如孤魂野鬼般站在茅房门口,一阵风吹过来,他看到了那道恐怖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