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花鼻子一阵阵发酸,图四转身就往出走,他最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二胖流着泪往出送他,走出大门口后,他哭着说:“马哥,谢谢,谢谢!”
马小花拍了拍他肩膀,抽搐了几下鼻子,没再说一句话,转身拉起蹲在地上抽烟的图四,大步走了。
路上。
马小花说:“四哥,我总觉得,如果没有我,胡老三可能就不会死!”
图四瓮声瓮气道:“这是他的命,该着他短命!这人呐,该井里淹死的,河里都他妈死不了!”
马小花喃喃道:“可如果我不转身……”
啪!
图四扬手就怼在了他肩膀上,红着眼睛大骂:“瞎叽霸琢磨啥,麻溜给我回家!”
——
接下来的几天,周东北他们四个算是泡在酒罐子里了。
青山贮木场的朱长友陪了一整天,接下来是分局的陈利华局长,往下又轮到了分局刑警队大队长王兴学、上次差点被扒了装的史现……
一圈下来,周东北还好,杨历年他们三个腿都软了,闻到酒味就想吐。
想起上一次来时发生的那些事情,也是难免让人感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此言不虚!
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鼠走猫道必亡,猫走鼠道必定寸步难行!
别奢望朋友各个都是人品高尚社会精英,例如史现,头脑简单,做事粗暴,可他有他的长处和生存之道。
他请客那天档次最高,酒喝的也最多,听许大宝说,张罗年货这事儿,他同样也是最卖力……
这天上午。
王兴学和史现到了张英英旅社,杨历年正趴柜台上和老板娘谈心。
这几天,周东北刨根问底地想知道他睡没睡上,可这货一脸神秘的微笑,打死都不说。
三个人寒暄几句,许大宝和他姐夫朱长友也到了。
周东北他们被几个人拉了出去,就见门口路边停着一辆四处漏风的铜陵牌小客车。
打开车门,后面几排座位上堆了好多各式各样的袋子,有麻袋,也有玻璃丝袋子,还有几条印着新青粮店的白色米袋子,所有袋子都装的鼓鼓囊囊。
朱长友笑道:“东西齐了,这是我们哥几个一点心意,疯子你们路上小心点,我让大宝开车送你们!”
周东北几个人还真是吃了一惊,几天时间而已,没想到竟然整了这么多东西。
这时候也不好意思上去翻看,只能连连感谢,陈利华有个重要的会议没来,周东北让王兴学转达自己对陈局的谢意。
许大宝上了驾驶位,众人纷纷告辞上车。
路上,老嫖开始翻看起来,打开一条麻袋,里面竟然是一整只狍子,浑身驼色的绒毛,只有屁股上是一大团白色。
他问开车的许大宝,“大宝哥,这玩意儿好抓不?”
许大宝笑道:“知道它为啥叫傻狍子吗?”
“为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