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诚搬过来几把椅子,大伙纷纷落座,椅子不够,有些人只能站着。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各位,事情我都知道,”张建军靠在了宽大的椅子上,“我张建军从不耍赖,可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接手的时候,公司账上一分钱都没有,不信你们可以去查账,你们那些煤款都被孟老二几个把兄弟卷走了,我们也报了警,南山区分局立的案,现在只能等……”
一个又高又瘦的中年人打断了他的话,“张总,我说话可能不好听,但句句大实话!我们搞不清楚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更不清楚我们的钱怎么就没了!但砬山煤矿还在,也确实收了我们的钱,没有钱我们可以拉煤,这样总可以吧?”
“你是……?”张建军看着他。
“我叫老古!”
“老古?”张建军皱了一下眉,“哦,想起来了,以前跟孙洪波玩了吧?”
老古在鼻子里“嗯”了一声,明显不愿意提过去的事情。
孙洪波是孙大马棒的大哥,也是七十年中期到八十年代初兴安城的狠人,83年冬天被判了20年,还在大西北蹲苦窑。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办公室,大憨和几个人连忙站了起来,纷纷喊疯子哥。
周东北笑呵呵道:“这么多兴安老乡?好好好,你们坐,我随便听听!”
于海涛和于海波哥俩相互看了一眼,看来谣传不虚,孟老二的产业果然被周疯子拿下了,而且还交给了张建军管。
这周疯子,真是逆了天了!
有几个人没见过周东北,可他的传说听过太多了,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
话说他和那些“故事”还真有点儿对不上,想象中的周疯子应该是武松般彪悍,可眼前这位笑起来一脸阳光,单纯的就像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怎么看也不像兴安的头号社会大哥,更别提什么飞斧取人项上人头,太扯淡了……
范诚在会客厅搬过来一把椅子,周东北轻声道谢,这才坐下。
张建军并没有动怒,脸上虽说依旧没多少表情,但态度十分诚恳,“老古大哥,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咱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兑了一家食杂店,已经和原来的店老板人货两清,那么,以前店老板欠的货或者是钱,是不是和你就没了关系?”
没有人说话。
老古张了嘴:“能一样吗?食杂店是什么生意?煤矿是什么规模的生意?再说了,孟老二已经死了,我们找谁去?难道国家不管吗?”
“老古大哥说到点子上了!”张建军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这事儿呢,我建议各位去找矿务局或者是市里相关部门,一定能讨要出个说法……”
所有人面面相觑,煤矿的承包人是个人,这事儿找市里能管?
“各位,”张建军站了起来,“今天我也可以给大伙儿做个承诺,如果警方能抓住这哥五个,哪怕我们损失一些钱,也会把各位的钱如数奉还,你们看怎么样?”
大伙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咋整?
于海涛站了出来,看向了周东北,“疯子哥,我叫于海涛,这是我弟海波儿!”
周东北笑了笑,“你好!”
于海涛接近三十岁,身材中等,相貌也是中等,这哥俩看样子相差一两岁,长的都是那种扔人堆里找不着的相貌,毫不起眼儿。
“我以前跟丁五哥家是邻居……”
提人儿,这是东北人的习惯,不管是混子打群架,还是去医院看病,甚至是排队买鸡蛋,都喜欢提个熟人,希望能走个后门,让要办的事情能顺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