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尔一直在坐在旁边,看着这奇葩的一幕:“方孟,你这也算是在做善事了。”
方孟故作姿态叹道:“我也不想啊,毕竟这都是钱,可是咱们这个膳堂做出来的饭菜实在是食之无味,而且这些菜品还是日日如此,顿顿如此,若是长此以往,无异于是在受酷刑,夫子,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你也看到了,同窗们对膳堂可都是满腹牢骚。”
范尔却不同意方孟的观点:“圣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也算是磨炼他们的心性,凡事需从正反两个方面来看,万万不可一概而论。”
这夫子性格执拗,方孟是知道的,所以并不与他争辩,事实会告诉他,他是错的,方孟要让他知道,即便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也不一定要吃苦,更不在于吃的好与不好。
“方兄,不知日后可否帮我带些你家食肆的菜品,我可以付钱。”
“对对对,方兄,这酒糟鱼滋味实在是太过美妙,我刚才连鱼骨都舍不得吐出来,直接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我家不缺钱,只要方兄答应我,每日帮我带一碗秦家食肆的新菜品,什么条件方兄只管提,只要小弟能办到的,绝对没有二话。”
“若是再在膳堂吃下去,我感觉我都要失心疯了,万幸今日方兄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大恩不言谢。”
“唉,若是膳堂的饭食如秦家食肆这般可口,我等也不会对膳堂有怨言了。”
“如今整个书院,只有方兄和金兄二人能够自由出入,我等若是想要改善伙食,还需倚仗两位仁兄。”
“方兄与金兄,日后劳烦了。”
以前的方孟因为方若臻的原因,在书院的朋友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小透明一个。
而如今方孟不仅是路人皆知的秦家食肆东家,还在这一两个月内接连写出无比惊艳的诗词,前几天他的《劝学》诗还被刻在了巨石之上,他们也被院长要求将此诗牢记于心,早晚各读一遍。
如此之大的转变,就连方若臻也接受无能,更别说他们了。
最最重要的,还是方若臻升官了。
从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一跃升为大理寺卿,如此之大的跨度,足以证明他在皇上的心目中的地位究竟如何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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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凭这一点,他们就会交好方孟。
方孟见状,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但是要在整个书院掀起更大的风浪,这二十几号人还远远不够。
一个学堂的学子,有四十余人,他连自己学堂的同窗都没有全部拉拢到,更遑论其他人。
所以,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扩大影响。
经过一下午的宣扬,中午在膳堂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不少学子端着白米饭,静等方孟和金阳的到来。
实际上,已经有几个心思活泛的学子在书院门口等待二人将食盒拿进来,他们好帮忙提到膳堂。
金阳还倒罢了,这家伙也是一个蹭吃蹭喝的,他累着无所谓,反正也不影响什么,但方孟可不能累着。
人家是又出钱又出力的,若是还让他提着这么重的食盒上山,他们心中也过意不去。
在方孟的要求下,晚上送的量更多了。
不仅从中午的两个食盒增加到四个食盒,每个食盒的重量沉甸甸的。
方孟趁了趁手中食盒的分量,心中暗自推测。
“阿孟,你这么做,不只是因为膳堂的饭菜难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