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开可不是胡然,他见惯了这套。
平常那些反贼打不过要逃跑时,就会故意示弱,想要趁机反打,前两次的失败让他吃尽了苦头,也总算认清了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他面上不显,也学着那人装起来,几步走过去抓住他的右前臂,嘴里安慰道,“没事吧?那可说好了,不打了!”
赵成波第一时间想要以地借力,猛地拉下胡然,然后以头为利器撞击胡然的下颌。
但因为‘胡然’提前有所准备,在他发力的同时顺着赵成波的力气往下压,卸掉他的力道,然后再朝左一扭。
于是‘胡然’就稳稳地坐在了赵成波身上,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捏着他的耳朵天真的问道,“不是说不打了吗?你说话不算数啊!”
赵成波疼得哎哟哎哟的叫喊着,“不打了!真不打了!胡然!”
‘胡然’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我怎么知道你这回说的是真是假啊,万一你又搞偷袭呢?”
周围的人看不下去,轻声劝道,“胡然,算了吧,大家都是一个岛上的兄弟,没必要这样吧。”
“你刚才怎么不说?”纪明开抠了抠耳朵,很不耐烦。
“什么?”那人僵住,似乎是没听懂。
“我说刚刚他打我时,”纪明开抬起左脚踩在赵成波肩膀上,赵成波叫的更大声了,“你怎么不说咱们都是一个地方的,没必要窝里横啊?”
那人吃瘪,隐入人群不再开口。
“到底还打不打?”纪明开玩了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听他们刚刚的话头,这岛上果然有女眷,就是不知道在哪儿,“桃儿在哪呢?”
赵成波疼得滋哇乱叫,第一时间没听懂他说什么,歪着脑袋愣了会儿回道,“还是在老地方啊!我们刚刚那话都是开玩笑的,真的胡然!那小桃儿的一个手指头我们也没敢碰啊!真的!”
纪明开抬起左脚,拉着他起身,往前一推,“带我去见她,如果他有任何问题,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赵成波搞不懂他为了个娘们儿这么大动干戈的干嘛,要找娘们,后山那不多的是!
碍于‘胡然’的武力值,他还是听话的带路,领着胡然去了后山的一处地,指着那木头门说道,“桃儿就在里面呢,我们好吃好喝伺候着,没敢动她。”
纪明开懒得听他说话,这群人说的话都跟放屁一样,随风起随风散,连个影儿都留不下,有个毛的可信度,“行了我知道了,滚吧。”
只可惜他没看见赵成波离去时眼睛一闪而过的杀意,他倒也没急着进去,只是在四周打量着。
这地方偏得很,整个地牢处在岛上的最北边,是由一整块山石开凿出来的岩洞。
矮却深,里面深不见底,前十来米还能看得见烛光缩在山窝里,后面就彻底陷入了黑暗,甚至纪明开拔出火折子也点不了,而且越往里走越觉得呼吸困难,像是让人勒住脖子似的。
“左三右四。”纪明开意识到里面不可能再有人,他抬脚朝外走,一边走一边算着这里面有几间关押姑娘的地牢。
他本想着与牢里的姑娘们聊两句,可他一靠近牢门,姑娘们就跟躲瘟神一般纷纷缩回墙角。
想来也是,如今他穿着岛上守卫的衣服,面容可憎,这样的人,谁看着不害怕呢?更别说这些就被欺凌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