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就初来乍到,好不容易找了个做工的地方。
今日也是好说歹说才让老板放他一日休息,说好了明天一定得回去。
可看现在这情况,自己恐怕是赶不回去了。
他下到船舱,按照谦玉的吩咐随意找了个屋子,仰躺着发呆。
“不行!”纪明开心里憋屈,且不说回不回的去,今日他本来想着自己还能再感受一次握刀的畅快。
结果一上船别说拿刀了,就连江山面都没见着,紧接着被打发到船舱里看守烟花,这叫他如何不憋屈啊。
于是他猛地翻起来,气冲冲地朝着甲板上去。
这会儿的江山已经与各位大人商讨完毕,最后定下了王大人手里那幅。
其余剩下的画像么,自然是原地销毁。
纪明开上去时,甲板中央火光冲天,吓得他以为走水了,一边跑一边大喊,“江大人!”
江山从火光后探头问道,“你喊什么呢纪明开!吓我一跳!”
纪明开声音戛然而止,一步一挪地走过去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烧画啊,没看见吗?”现在皇上已经离开此处,此行安然无恙,江山的心情很是愉悦,将身后的画轴拉过来,“正好你来了,帮我一起烧。”
“这是?”纪明开捡起地上撒开的画卷,越看越觉得那男人的脸真眼熟啊。
“这是咱们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江山语气轻快,“今儿下午你放的烟花,就是咱们陛下替皇后娘娘安排的,你做的不错。”
“圣上?”纪明开手里的画卷划拉一声掉下来,滚落在甲板上,“你说这画上的人是陛下和皇后娘娘?”
不应该啊。
纪明开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
画上的人越看越像秦安,他曾经在三津岛上遇到的商人秦安。
怎么到了江山嘴里,这人竟变成了皇帝?
江山见他面色有异,关切道,“怎么了明开?这画有什么问题?”
“啊?”纪明开陡然回神,有些手忙脚乱地收起画卷,“没有没有,我一时吓住了。没想到我纪明开有朝一日竟能得见圣上亲容,所以有些激动。画没问题!画的特别好!特别好。”
江山哈哈一笑,“不必如此紧张。只是幅画便将你吓得魂不附体,若哪日圣上亲临,岂不是要把你吓晕过去?”
纪明开讪讪一笑,“哈哈,江大人说笑了,能见此画像已经是明开三生有幸,哪敢肖想些其他的。”
“怕什么。”江山眼珠一转,“这几日我都会随行,不如你与我一同,说不定就让你见上了。”
纪明开有些惶恐地摆手,“岂敢劳烦大人。”
江山又是一阵大笑,笑的谦玉不得不伸手拦住他,以免他栽进火中。
“大人,这些都是当今圣上的画像?”纪明开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自然,那还有假?”江山笑够了,被扶着坐起来。
“那咱们在此焚烧…,”纪明开眼神怯怯,“岂不是大逆不道?”
“这事儿皇上又不知道,怎的能算是谋逆?”江山不以为然,“况且圣上面容何其尊贵,若是不小心流传出去,那不是更糟?”
迎着纪明开疑惑不解的眼神,江山继续说道,“所以咱们才要第一时间确保这些画像都被销毁,就连同那些画师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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