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听到了渠念气急败坏的声音。
难道是晋王来了?
之前渠念这么烦的人,好像也就晋王了。
晋王简直就是渠念吃肉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但是这次,并不是。
来的是晋王……儿子。
任盈盈穿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凛凛,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闺蜜的儿子,四舍五入,那就是自己亲儿子啊!
“你进去把衣裳穿上啊!”她瞪了渠念一眼。
这人腰间缠着袍子,打着赤膊光着腿,像街头胸口碎大石的凶汉子。
渠念却横眉冷对:“三更半夜,偷偷摸摸,一定没什么好事。走走走,赶紧走!”
他听都不想听。
任盈盈清了清嗓子。
渠念狠狠地瞪了凛凛一眼,转身进了屋。
凛凛道:“事关重大,不能泄露,所以只能深夜来惊扰姨母和姨丈。”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任盈盈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事情,只管和姨母说,姨母给你做主!”
“姨母,我想来借点东西。”
“说什么借啊,给你就是。来,外面冷,进来说话。”
她住在西次间,把凛凛带到了东次间说话。
好在屋里也早早烧上了地龙,温暖如春。
任盈盈给凛凛倒了杯热茶的功夫,渠念已经穿戴好过来了。
——他真的,和姓宇文的,犯了大忌了!
渠念往椅子上一坐,翘起脚没好气地道:“干什么!”
凛凛起身道:“想和姨丈,借虎豹营一用。”
渠念眼珠子瞪得溜圆:“你再说一遍!”
小兔崽子,口气这么大,你怎么不上天啊!
张口就借他的心腹精锐力量,他怎么那么牛!
你爹还不敢跟我这么嚣张呢!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简直就不要脸。
任盈盈瞪了他一眼:“你出息了,吓唬孩子干什么!凛凛啊,你先和姨母说,你借虎豹营做什么用?”
凛凛道:“宫变。”
渠念:“……”
卧槽!
你个死小子,语不惊人死不休,是随了谁啊!
他刚才幸亏还没来得及喝茶,否则非得被这口水呛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