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抽,我先回去了。”朱旭说,“电影也差不多结束了。”
学生们都在楼前的操场看电影,后面的校道除了他们没别人。
朱旭背着他女朋友,走得也比较慢,两人在前面亲密地贴在一起,偶尔朱旭转脑袋跟女朋友说几句话,女生就会害臊地锤一下他的背。
走在后面的喻繁被迫看了一会儿,越看越不爽——一天被胖虎偷袭两回也就算了。同样是谈恋爱遇上胖虎巡楼,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别人私奔似的贴在一起打情骂俏,他和陈景深跟在后面散步。
别人在实验楼里亲了一场电影,他和陈景深来爬了场楼梯?
这他妈凭什么。
“陈景深。”
陈景深循声看过去,然后冷不防地被人拽住衣领往下拉,他顺势低头,嘴唇毫无防备地被人亲了一下。
这条小道没路灯,全凭实验楼墙上挂着的两盏黄灯撑着,地上一片细碎的树影。
两人的影子也在地上贴了一瞬。
喻繁很快又撤开了,他松开陈景深的衣服,又若无其事地朝前看,心想他这次应该没前几次亲得那么呆,他还舔了下陈景深的嘴唇,他真牛逼。
下一刻,他手臂忽然被人拽住。喻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扯进了旁边敞着门的体育器材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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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操场,朱旭把女朋友放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愣了一下。
“怎么了?”他女朋友问。
“没,”朱旭挠挠头,纳闷道,“喻繁和学霸不知道去哪了,刚才好像还在我们后面来着……”
电影终于散场,同学们拖着椅子回教学楼,场面颇为壮观。
前面的楼梯拥堵得进不去人,某些同学就会绕一圈到教学楼后面的楼梯上去。
有些人懒得拎椅子,就放在地上拖着走,椅脚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和教学楼只隔了一条小过道的器材室此刻紧紧关着门。
器材室狭窄逼仄,各类运动器材堆在两侧,只留下中间一点空间。
喻繁瘫坐在地,后背抵着墙,被亲得有点发晕。他已经知道怎么在接吻时呼吸了,但陈景深的舌头碰进来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飘忽。
外面陆陆续续传来对话和摩擦声,一点点挑拨着喻繁的神经。他有点抗拒又有点兴奋,后脑一阵阵的麻。
“妈的,喻繁和学霸到底去哪了。”
王潞安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喻繁像被电了一样想坐直。扶着他下巴的那双手忽然往下,按着他脖子,把他又扣回门上。
后背在铁皮门撞了一下,发出不重不响的一声。
“啥声音?”他听见王潞安问。“不知道。哎,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跑路,让我们帮他们搬椅子。”左宽烦躁道,“靠,胖虎刚捏我耳朵那一下也太重了,现在还有点儿疼。”
……
喻繁被刺激得头昏脑涨,整张脸都涨红滚烫。心想随他妈便吧,破罐破摔的笨拙地回应了一下陈景深。
然后便被亲得更凶。
被放开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喻繁坐在地上顺了一会儿气,然后伸手去捏陈景深的脸,凶巴巴地把他两颊推到中间去。他抬眼瞪着陈景深,声音微哑地说:“陈景深,你特么小时候但凡有刚才按我的那一下劲儿……都不可能被人欺负。”
陈景深任他捏着,沉默了半晌,才低沉沉地嗯了一声,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