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狡诈,竟数次死灰复燃。如今带领叛军与我等周旋,避而不战。南郡多水,鼠子又欺我等不习水战,猖狂至今。”
“哎!”
说着,严尤又叹了口气。
“那荆州牧守也是庸碌之辈,两万人马追讨下江叛贼,却丢盔弃甲,死伤无数,叫那贼众坐大,才有前队兵败之失。”
严尤感觉有点头疼,遇到这些猪队友,好好的局面搞的糜烂至此。
他数月前将下江兵打散,调转矛头镇压秦丰。
不想这厮交战几次,吃了大亏后,学的滑不溜秋,带着手下贼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如今却是转战到了秭归一带。
而那荆州牧守追讨下江余众,本想是轻松拿捏的事情,谁知被打的哭爹喊娘,竟躲在江夏不来拜见。
早知如此就该让陈茂带兵前去围剿。
“严公,如今前队兵败,我等该如何区处?”
陈茂心中对荆州牧也是一万草泥马,不过如今这个局势,却不能再羁留南郡了。
于是开口说道:“宛城乃前队治所,此次兵败致使兵力空虚,若叫贼兵打破城池,前队一地便非朝廷所有。”
严尤知道陈茂意思,也知道必须掉头回转南阳,守住宛城。
不然南阳一地要是丢失,叛军兵锋便可直指武关,威胁长安。
“公叔,与前队叛贼相较,南郡如今只算疥癣之疾。当务之急,我等须火速回援,守住宛城。不然失了城池,局势难以收拾。”
陈茂闻言,点头同意。
“就按伯石所言。兵贵神速,明日起兵拔寨,赶回前队入宛城拒守,再做计较。”
不过他又皱了皱眉,接着道:“我等若走,那秦丰贼子必然猖獗,南郡一地又该如何?”
严尤不禁有些头疼。
想了片刻,开口道:“且留下五千人马,镇守南郡,与秦丰周旋。”
“教何人留守?”陈茂问道。
严尤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
思来想去却找不到一个良将。
“教吴桐留下吧!”
陈茂闻言,略做思索后,点头同意。
这吴桐乃南郡临沮县县尉,在军中任职偏将,曾立过几次小功劳,为人持重,做一部主将,应该没有问题。
严尤派人将吴桐传到大帐,说明军情。
“大军走后,你带部留守秭归,见机行事。那秦丰狡诈,不是庸才,莫要中了诡计。待我等扫平前队叛贼,再回师南郡,剿除秦丰贼子。”
“末将,谨遵教喻。”
吴桐区区一个县尉,现在要当一部主帅,心中既欣喜,又忐忑。
“好了,你且下去吧。”
陈茂叫吴桐下去,又开口道:“我等起兵拔营,牧守处须得派人知会,叫他做些防备。”
严尤摆摆手,却是不愿提这厮。
当初要不是陈茂拦着,他非得上表朝廷,参奏这老家伙窜稀拉胯,延误战机之罪。
不过荆州牧守在朝中关系错杂,严尤当初因为刚直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几起几落,也知道收敛。在陈茂的劝说下,才按下心头怒火,没和牧守计较。
“公叔,趁天色未迟,且去召集众将,晓喻行军部署。明晨一早,即刻起兵拔营。”
陈茂与严尤同为主帅,但年岁小一些,许多杂事便主动拦下。
闻言后,拱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