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并不是恶意的玩笑,而是不得已的将计就计。
她心里也早就不气了,之所以嘴上还在抱怨,其实更多的是心有余悸。
哪能真的生小姐的气,稍微一想便知道小姐这么做是对的。
如果自己知道真相,估计哭都哭不出来,这么一想还是沈星楼经得住事,瞧他当时犹如五雷轰顶的反应,也太能装了。
想到这里,阿蛮忍不住笑了。
“敢情你这是孙猴子的脸啊,说变就变。”容安看着她忍俊不禁的样子打趣道,又问道:“不气了?”
阿蛮摇摇头,“奴婢担心您还来不及,哪能真的生您的气。”
容安欣慰的拍拍她的手,说道:“我就知道阿蛮最懂事。”
不但懂事,而且心思单纯,心里有什么都会说出来,和傻乎乎的直性子相处其实很轻松,也很放心。
这不,很容易哄好了之后,就赶忙跑去桌边倒来一杯热水递给她。
容安喝了半杯水,阿蛮又接过杯子,问道:“小姐,您饿不饿?奴婢在炉子上煨了鸡丝粥。”
容安摇摇头,刚起来并不怎么想吃东西。
“过会儿吃也行,咱们可以先说说话。”阿蛮将杯子放回桌上,又跑回容安身边坐下。
并一脸好奇的问道:“小姐,您到底是怎么发现这屋子藏有杀机的,那天我们一起进来的,为什么奴婢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难不成就因为这间上房比别的屋子结实抗风,这在别人眼中可都是优点,您怎么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炭火。”
她今天早上已经在沈星楼那里得知了一些经过。
原来是孙氏让小姐起了疑心,怪不得头天晚上,她和小姐撞在一起,会有那么大反应。
可即便是这样,小姐能预料到老冯头的手段也着实玄乎了些。
沈星楼解释不太清楚,她想听听小姐自己怎么说。
容安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来翻到其中一页给她看。
阿蛮狐疑的捧过书,只见上面写道:“冬日,在密闭不透风的屋子里烧炭可能会致人昏迷甚至死亡。且少见于民间,多发生于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