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说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啊!”刘雪枝说着起身去给外孙倒杯水,让他歇息时润润喉。
刘明珠在他们的身后笑道:“她怎么命苦了?我看她挺幸福的!有两个男人争抢着爱她讨好她,有三个孩子让她牵挂着,谁有她这般的福气呀!”
刘母搁下外孙的水杯走回来坐下说:“你别学的这般言语尖酸刻薄,在程家会受人待见的多!我看你家大嫂挺好的,并不嫌贫爱富求荣忘本。那回见她在德山县老家山区的亲戚来了,她亲热的很,挽住人家的胳膊有说有笑,丝毫不顾忌周围邻居们的眼神。试问现如今的社会,有几个虚荣心强的年轻女人能做到她那样?难得啊!”
“她是不忘本重情重义,所以才会和方家藕断丝连啊!凡事都有副作用的,妈妈。”
刘雪枝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
“仲雪说,方总现在有了新的女朋友,她还要横插一腿呢!总之她像要一辈子霸着方总,不让他结婚成家似的。”
“竟有这种事?“刘雪枝惊异的转过脸来望着女儿,”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明珠嬉笑道,”仲雪亲眼见到的。妈妈,人的私心贪欲有多可怕,难道您没见识过吗?”
“但这事发生在她的身上,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刘雪枝喃喃低语的叹息着。
于是韩璐璐在初夏的一个晴朗午后见到了妯娌刘明珠,二人促膝谈心的讨论着对中医治病的体验看法。
“青衣巷的老中医有八十多岁了吧!”璐璐微笑着回忆道,“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看上去比我们年轻人还带劲呢!只是找他看病的人忒多,很多人天不亮就拿着小板凳在他诊所的门口排队,才有幸见他一面呢!”
“哦,这样说来,我们也得下点苦工夫才行啊!”明珠惊讶的叹息着,又犯难的蹙起眉头:“但我们哪有空呢?”
这时身材魁梧的程伯月趿拉着凉拖鞋慢悠悠的从卧室走出来,在她们对面的沙发里坐下说:
“你不得空,要仲雪去排队呀!横竖他的时间是灵活机动的。”
刘明珠苦笑道:“他就更不行了,每天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家,大清早睡得正香呢!”
伯月扭过头来和妻子交换了一下眼色,便不好再说什么。
刘明珠好奇的探询道:“大嫂,你比我们谁都忙,是怎么拿到那个看病的号的?”
韩璐璐面露尴尬的神色,红着脸勉强笑道:“小婵的父亲好像是老中医同僚的门生,是她介绍给方总,然后方总带我过去看病的。因为这层拐弯抹角的关系,我们根本就没挂号,径直走进去了。”
“小婵是谁?”明珠的问话使得夫妻俩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璐璐保持沉默之际,伯月不悦的替她回答说:
“就是方总的女朋友啊!她父亲是大众口腔医院的创始人和最大的股东。”
“哦!原来如此。”刘明珠深深叹息。“他们学医的,可不就是路路相通的吗?”
她性格开朗的大声说笑着,午睡醒来的程珏提着宽大的裤衩从儿童房里摇摇的走来。
韩璐璐连忙起身为儿子整理衣裳,一边教他礼貌的问候前来做客的婶娘刘明珠。
虎头虎脑的珏哥儿睡眼惺忪的问她:“婶婶,我哥哥为什么没来?今天不是星期六吗?”
明珠笑眉笑眼的说道:“正是呢!不过他去外婆家了,下次我一定带他来玩,好吗?”
身材瘦高干瘪的保姆走来报告说下午茶准备好了,然后她带领着珏哥儿走去卫生间洗漱。
这里程伯月夫妇陪同客人一起来到宽敞凉爽的主客厅喝茶闲聊,将聚会的温馨氛围慢慢的推向高潮。
傍晚弟媳妇告辞离开后,程伯月私下探询妻子说:“明珠一片诚心诚意的来了,不如你且看在瑾哥儿小孩子的份上,去求求小婵再帮一次忙吧!”
韩璐璐神情高傲的冷着脸沉吟不语。
他瞥了瞥她,呐呐道:“当然,或许方文山出面求她,效果更好吧!”
抑制不住愤恨之情的将手里的紫砂杯重重的撂在茶几上,韩璐璐声音低沉的说:
“她想都别想!我凭什么求她?”
“孩子是无辜的呀!程瑾可是咱们珏哥儿的亲哥哥,他的身子那么弱,难道你看着不心疼不着急吗?”
她任性恣情的别转脸道:“反正我不会开口求人帮忙,他们爱咋咋地吧!”
慢条斯理的收拾整理着杯盏狼藉的茶几桌面,伯月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璐璐,我觉得有些事你应该学会放下了。方文山早晚都会结婚成家的,他不可能一辈子单身;他的对象即便不是小婵,也会是别人。难道你因为放不下对他的爱,因为嫉妒,就要与其他的女人结仇吗?还连带着咱们程家的孩子得不到帮助。”
即便孩子可怜,但孩子的生母并不发自肺腑的尊重她,情敌更加可恨,这一切缘由使得韩璐璐铁了心不肯帮忙。
程伯月深知妻子的内心世界,虽有心怜悯自家的侄儿,却拉不下脸去求情敌方文山。
思忖再三,他只得冒险亲自打电话给郑绪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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