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说她是不是有毛病啊?”
傍晚,绿果山,旧山岗。
响马营寨外围,游默探头扫了一圈营寨内的情况,没有发现弱点,于是回头问道。
林肯眯着眼,细细盯着守卫大门的响马。火把已经升了起来,巡逻的人也已经提高了警惕,从正门潜入几乎没有可能。“不是她有毛病,而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外强中干的女孩子。”
三个女孩不在身边,游默林肯的侦查速度也迅疾了很多。正门无望,两人矮身,绕着树林潜到营寨侧面的山坡。绕过山坡,两人又上到营寨北门的山崖。爬上山崖,趴到崖边,营寨的全貌便一览无余。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只要女孩子一哭,之前的事情也不管孰是孰非,都变成男孩子的错了?世道是这样子的?”
品字形大寨,里里外外不下二十个人在寨内走动。靠近山崖一侧的匪窝,还不时传出男人们的呼嚎,和女人们的浪叫。林肯回眼看着他,嘴角露笑,“难道不是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跟生气的橙子摆事实讲道理?那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为什么不能?就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蛮不讲理了?”
见他求知欲爆棚,林肯决定给他上一课,尽管他自己也所知不多,“据我观察,像橙子这样性格刚烈的女孩,体内的感性是多过理性的。当情绪上来的时候,她会被自己的主观判断所主导,届时她眼睛看到、耳朵听到、鼻子闻到甚至第六感感知到的事实,就是真的事实,而事实本身,根本就不重要,她也不会在乎。”
“这什么逻辑?”
“女孩的逻辑。”
游默回头暗叹一声,继续寻找营寨守卫的破绽。他忽然有点失落,即便黄橙紫满身破绽,他似乎都找不到突破口。而营寨守卫稍有疏漏,他就能轻松潜进去。
黄橙紫怎么比几百号土匪都难缠?
“女人是怪物。”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林肯嘴角微扬,“可不是么。”
“你说,我要去跟她道歉吗?来之前,我看青蓝姐的眼神不对,似乎是要的。”
实在是被他的认真打败了,林肯扭头看着他,“你打算怎么道歉?”
“不知道呀!我到现在都没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她莫名其妙拿剑射我,都把我裤裆割开了,我都没找她麻烦,她倒先哭起来了!难不成是因为没射中,她不高兴了?”
“怎么可能!以橙子的箭技,她若真想要你点什么东西,你那地方的东西早就没了。话说回来,下午你在白雪寒香,为什么要跟素未相识的香主公然调情啊?你这也太……浪了吧?”
“调情?我有吗?”游默愣。
“没有吗?嘿!你还想狡辩?”林肯笑。
“那也算?我只是想告诉她,她女扮男装的事情被我发现了。再说了,她确实挺美的嘛!”
“你知道人家女扮男装就行了,干嘛要拆穿?我们都知道她是女孩子,橙子自然也看出了。你先是和她对了一首情词,虽然我没怎么上学,但我听得出来那是一首情词。后假借比武之名,砍了那么多枝,撒了那么多花,在那儿制造漫天浪漫。最后还表露心迹,写了个大大的美字。这种表白方法,可以的。”
“表白?我没有表白呀!我只是——我只是——”语塞,但事实上他真没有表白的意思。
“这都不叫表白?那你就是纯浪了。你这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毛病,别说是橙子,我都看不惯。”
“可我没有喜欢香主啊!我承认,她确实很漂亮,穿上男装更是英气十足,我也有讨好她的意思。可我们不是被她抓了吗?不讨好难道还讨厌吗?”
“是哦,这么一说,我们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讨好了香主,香主也不会对我们这么客气,不然,这会儿我们估计也出不来。”
“就是嘛!老哥,我做错了吗?”
“没错。”
“有错。”一个粗犷的声音插入。
游默林肯一愣,而后齐齐回头。
此时,一排钢刀已经抵到了两人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