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嗟叹,“那个沈珍珠并非心机深沉的女人,没本事未婚先孕。
”
“也不知方文山和她断绝来往没有,“他嘀咕着扭头望向她,“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她傲慢排斥的抬头望着天花板的一角道:“他们爱怎样就怎样,跟我没关系。
”
“怎能没关系呢?截至目前,你们还是合法夫妻呀!
”
“呵呵!
这世上貌合神离形同虚设的夫妻多了去了,还差我们这一对吗?比如现在,你我亲密的坐在一起看电视陪孩子,但我们并非合法夫妻,这不是挺正常的吗?所以我也能理解并包容他们的任何一种相处的方式。
”
“是吗?”程伯月冷笑,“其实还有一点你忘了——老爷子最在意的还有家族声誉,咱们不成体统的住在一起是他不能容忍的!
”
“你怎么知道呢?下午你不是回避出去了吗?”
“我猜也能猜得到呀!
”
“呵呵,何止他老人家,当初你父母不是也很在意家族的声誉吗?”韩璐璐冷笑着瞥向他话锋一转,“总之我就是个坏女人,你们谁跟我沾边都会倒霉!
”
“妈妈,你们能不能说话小点声?”两三岁的方鸿源忽然抗议的扭头向他们大声说,“好吵啊,电视声音都听不到了!
”
韩璐璐歉疚的俯身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微笑道:“好的,宝贝,我们不说话了,你看电视吧!
”
程伯月趿拉着拖鞋起身走到茶几旁,开始给他们母子俩准备餐后水果,很快就将一块削过皮的哈密瓜用牙签递给源源。
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前夫对她儿子的善意之举,璐璐提醒道:
“珏哥儿也爱吃这种蜜瓜,你多切点给他拿过去吧!
”
“他最近在换牙,晚上能吃这种甜食吗?”
“又不是糖果,应该没事吧!
睡前刷遍牙就可以了,何必让孩子不能解馋呢?”
她和前夫争论着抚养孩子生活上的细枝末节,渐渐的陷入对她婚姻现状的沉思里不再言语。
有他在,无论是证券公司还是这个组合家庭里,她总能安然自得少操些心,因为他就是顶梁柱,为他分担了绝大部分的压力。
但是这种安稳可以持久吗?
如果她不能如愿离婚,眼前的生活就是阳光下五光十色的肥皂泡,瞬间就会破灭。
不止方家,不久程家也会来人指责他们违背伦理道德的同居生活,到时候她又有什么勇气和能力独自支撑下去?
而程伯月对抗世俗的全部勇气,不过来源于她的坚持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