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你推理成功的奖励,我再来给你解答一些问题吧,例如,阿祈和吴峫之间的红线,究竟是什么东西……”
衍卜寸的话,可谓是将黑瞎子的胃口吊的十足,连自己正被人跟拔萝卜一样拽起来,他也不在乎了,“是什么?”
他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姻缘线恶心人的答案。
“是命运的牵系,生命的此消彼长,一个即将被复苏的爱所开启的——死局。”
但这回答,真是超脱了黑瞎子的想象,他的神情变得复杂,仔细想要揣摩衍卜寸的意思,又恍然地发疯般笑了出来,他伸出手,掐住了这人的脖子,“那后面的笔记,是你匿名给我的对吗?只为了让吴峫拾起丢失的记忆,从被铃铛控制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而恰恰吴峫想起来和祈之间的情谊,就会不知不觉加速他的死亡,这就是你期待的结果吗?你想合理的杀了他,那又为什么要给他找医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承认,记录阿祈后续的笔记是我给你的,但这不代表,我是为了让吴峫死才这么做的,比起让他就这么因病去世,我更想要他活着到达鄢家祖宅下的墓里,因为他是能够进入那里的唯一方法,阿祈说的一点是对的,我们没有时间了。”衍卜寸任由黑瞎子掐着,原本平和的交谈,刚建立起来的共同利益关系,就这么崩塌了。
黑瞎子听了他的话,从自己冗杂的记忆里,想到了迄今为止,拥有最多青铜铃的魔城,他压抑了些愤怒,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以此从这人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吴峫没有时间,是因为一旦他想起一切,青铜铃压制不了他的爱,就会让他死,那我们呢,我们是指谁,你和吴峫,还是你和我,你和祈?”
衍卜寸用自己对阿祈的爱,坚持了一年又一年?,吴峫则用自己对祈灵的恨,活了一年又一年。
而当黑瞎子疯狂思索出答案,并提出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衍卜寸却灵活地从他的制控里脱离了出来。
不到几秒,衍卜寸又利落地将衣摆给掀了上去,那流畅的肌肉线条,显然不是他的回答,等最后的衣料到达了胸膛之上,黑瞎子的瞳孔才震颤了起来。
他不敢想,达到这个程度,究竟要有多疯狂……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黑瞎子收回了笑容,只定定地看着衍卜寸袒露出来的地方。
衍卜寸放下衣服,似乎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很是平淡,就像是以往提醒黑瞎子,别让青椒肉丝炒饭的味道飘进病房里那样,“该回去了,胖子估计买完里脊回来了。”
“好。”黑瞎子木木地应着,连走回去的时候,迈哪条腿都忘了,他不敢想象那种疼痛这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太疼了,疼到他都搞不懂,衍卜寸这些年里,是如何安眠的。
“真是个疯子啊……”黑瞎子看着前方的衍卜寸,在路灯下,仍然修长的背影,对方被夜风吹的翻飞的白色大衣,像是飞蛾在义无反顾的振翅奔向烈火,他就这么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迷茫的感叹着一遍又一遍。
此时胖子真是正巧进了门,冒着头看了一圈,发现有俩人不见了,于是就见怪不怪的问,“咋了,他俩又出去觅食了?我都说我买里脊回来做菜,他俩咋成天出去偷吃呢,外面的能有家里的香吗?”
“谁知道呢,黑爷今天又犯病了,上午抓着我三个小时,问了我半天,说这条红线怎么烧不断,胖爷你瞅瞅啊!这屋子里一群大男人,都不会针线活,哪里来的红线啊?!”王盟怨声载道,似乎是要把黑瞎子强拉着自己的怨气,给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可谁知道,吱呀一声门就开了,不过走进来的是衍卜寸,王盟同他不熟,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可谁知道,后头的黑瞎子真是人未到,声先来,尾音拉的长,说的也恶心,“萌萌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瞎瞎呢?我那是拉着你看,我和你命运交织的红线呢~”
王盟被他这犯腻的甜嗓给搞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可不想和黑瞎子搞基,真的。
“黑爷啊,我得去给老板煮药了!诶呀,刚才没看时间,怎么就到点了呢……”王盟看着腕表,说着说着,就飞一般地飘走了。
但黑瞎子的腿是真长,而且脚步又快,只迈了几个步子,就一把伸出手揽住了王盟的肩膀,并且,他还跟上瘾似的,继续用那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台湾腔,去“关心”这位王可怜,
“我这不得陪你一块啊,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要是伤到了,瞎瞎我可是会心疼的……”
王盟:求求啊!谁能把这位神经病拉走啊!我不要搞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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