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球那会儿,他高低得说两句。
但这个世界,谁跟你讲人命关天,谁跟你讲生命平等?
这里,处处都是不平等!
凌潇潇瞧了徒弟一眼。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这个徒弟跟其他人完全不同,无论性格还是行事、想法……
“别想得太多,出门在外,管好自己,天门峡谷的凶险和残酷性,远超你的想象,别再分心。”
“是!”
陆凡把师父的提醒听了进去。
收摄心神,提高警惕。
踏踏!踏踏!
二人,二骑离沣水镇越来越远,朝着他们这队负责的区域靠近。
前面官道变得越来越稀疏。
官道很快被茂盛的草木完全吞没。
前面一片郁郁葱葱。
二人不约而同地放慢速度。
一是不想太贸然地闯入未知之地,二是过快的速度会伤到马儿。
路上的草木夹杂着荆棘,很容易割伤马儿。
血腥味会引来精怪。
他们还不想莫名其妙地跟精怪交手。
往前一段,就是他们负责的搜查范围。
二人端坐在马背上,一手紧着缰绳,一手抓着铁枪,目光锐利,居高临下不断扫视四周。
凌潇潇曾经多次出入天门峡谷,策马走在前边,黑衣黑裤,黑冠带下面是清冷认真的五官,琼鼻笔挺,目光如炬,秀媚如刀,英姿勃勃,别前世陆凡见过的任何一位女警都更有英武气质。
不施粉黛,清丽脱俗,却胜过后宫三千佳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陆凡没敢多看。
这是师父。
他虽未满十六岁,但是个头超过一米七,习武两个多月,一身腱子肉堆砌出矫健的身形,很有点马上小将的味道。
微风吹来,衣袂轻轻翻卷,却吹不动两笔剑眉,动摇不了眸中寒星。
若有旁人在场,这就是一幅绝美的画作。
这时。
凌潇潇动了。
长枪突然挑动出去,精准命中从旁边草丛里弹射出来的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