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和虞辛老脸一红,差点没找个缝钻进去。
温澄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社死,虽迟但到。
“别废话了,我们先走。”温芷涵的不含半点情绪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抵达目标位置是最低下限,如果你们连这都做不到,说明你们自身的军事素养很有有问题,我会通知白远山教官送你们哪来的回哪。”
她抛下话,仅穿了一声方便行动的紧身衣,拿起一把刀就跳上了越野车,温澄紧随其后,留下面面相觑满脸愤怒的众人。
对他们来说,被遣送回老家,简直比认温芷涵做教官丢人的多。
尤其是祁鸣咬紧了牙关,“赶紧走,等我擒住那个小丫头片子当上教官,一定给她起个玛卡巴卡的代号,一雪前耻。”
“等会。”虞辛满脸复杂,“她说她也和我们一样,带着这些简陋工具,完成挑战任务,而且还要躲避我们的追踪,是真的吗?”
祁鸣满脸不信:“她这任务难度可比我们高多了,我绝对不信,说不定才在林子里过了没几天,就要哭着闹着回后方,这林子里以前我和战友来过,只是在外围走了一圈,里面虽然有小溪,但能吃的东西很少,别以为和电视剧似的抓个鸡儿就行,这种野生动物一个个都鸡贼的很,哪有那么容易抓。”
“那温教官,细胳膊细腿的,她能不能走那么多路都不一定。”
反正祁鸣是打心底里不信。
而虞辛却是满脸复杂。
不知为何,他想到差点被温芷涵割喉那次。
对方那出其不意的身手,还有神秘莫测的行踪,连白教官都甘愿做她的副手。
还有交手那时,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
他不好形容那个眼神,冷戾,警惕……
虞辛脊背一僵,莫名有一股凉意从脚跟升到了脊柱。
虞辛不知为何,心慌的很,上一个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是他认识的一名狙击手。
五年间执行各种危险任务,总共击杀二十三人。
那是手上沾血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温教官那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最多就是家室好点,人聪明机灵得到上级赏识,要说她能杀过好多人,虞辛那时绝对不信的。
他叹了口气,看着跃跃欲试的祁鸣,倒真希望自己和这家伙一样没心没肺了!
几人都是凌晨被天还没亮就被叫了起来,向着指定地点进发,G省虽然地处南方,气候温暖,但现在可是二月份,气温肯定是不适宜野外生存的。
而另一边,温澄直接用他们身上各自带的定位系统查看,观测众人表情各异的样子,一时半会竟然有那么点同情。
“这才哪到哪,就开始难受了?”
“当年我们在南极极度低温环境下……”温澄思绪一顿,话音也戛然而止。
他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记忆,眼中的光暗了暗。
那件事,对大小姐来说绝对是难以忘怀的创伤,这些年他已经习惯性的闭口不提。
“没事。”温芷涵声音淡漠,她正要下车,却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