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出。
既然叛徒能认出自己,那么自己也可以发现叛徒,刘甄是位女子,心最细,眼睛最尖,何不利用叛徒认出自己的一霎那,来个“引蛇出洞”呢!
不过,这可是个十分危险而又惊心的举动;叛徒好比毒蛇,害党,害同志,他的毒液也足以致人死亡。那么奶奶就是鸩鸟了。
这时,奶奶想起了《鸩鸟和毒蛇》的寓言故事,叛徒的毒牙里带有剧毒,专门用毒牙去咬人,置党和同志于死地。主动害党的同志,当然党和人民自然痛恨他。所以,奶奶要铲除他。
当然,毒蛇十分狡猾,如果打蛇不成反被蛇咬……该如何处理?此时,乌云遮盖的天空并非纯黑天,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
奶奶的视线好似鸩鸟的眼睛可以穿透这层黑幕,光线刺穿那群可疑的人群,就是不见毒蛇叛徒露面,心想,他一定躲藏暗处,毒蛇最会伪装,有时还会“装死”,趴到地上好像奄奄一息,任人摆布,但乘人不备,突然一口下去……
此时,江城市到处都是昏暗的暮霭,渐渐低压下来,天地缝合了。天空那无边无际的荒野由碧绿变成了湛蓝和暗灰。黑夜到来了,黑洞洞的天空点缀着的繁星,那些不知名字的星星,手扯手地作成了个大圆圈,好像镶嵌着一颗一颗明珠宝石。
不到关键时刻毒蛇不会暴露的,如何让毒蛇从深深的草丛中露面,让奶奶看得到呢?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奶奶来的目是捉毒蛇,铲除毒蛇是奶奶的任务。
此时,奶奶想起一句成语,引蛇出洞,没有冒险的行动,毒蛇叛徒哪里会现身?这种做法虽然危险,能够达到目的。
恰在这时,天空飞来一只云雀,仿佛和白云会合在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像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在东方那蛇山坳映着吐露青铜色的天边,显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阳正悬在山顶上。
如果能使毒蛇露面冒险值得,保护党不再遭受毒蛇的危害,关键时刻到了,是考验一名共产党员的时候。
“引蛇出洞”,就这么定了。
于是,奶奶即刻来到偏僻处,发挥自己的特长---女扮男装。
此时出现了一位清爽帅气的发型配着一张五官略深的中性英气的面孔,浅黑色的发丝衬的玉色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剔透。现在的脸上有着女性的精致,还有男性那样明朗的线条,挺直的鼻子下是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嵌着琥珀色的瞳孔,表情略带慵懒,暖暖的仿佛冬日和煦的阳光。灰色的长袍,佩戴着一顶崭新的礼帽,手摇一把特制的真金贴花扇,扇面书画是中国传统艺术中的一朵奇葩,好一位道貌俨然的公子哥。
谁知,刚刚挪动身子走了几步,手提包却提醒了奶奶。包里是刚刚换下的女式衣服和化妆品,这样上茶楼的话,那么叛徒怎会认得刘甄呢?
于是,奶奶立即返回,脱去刚刚换好的男装,摘去假胡须,换上女装。穿平时的衣服,还是一位女子,一位穿着粉蓝色裙子的女孩,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浓浓的眉毛下边嵌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
奶奶立即随着流动的人群上了茶楼,到平时张老师接头地点挂出暗号,让叛徒认出奶奶。因为,我们支部所有党员都知道刘甄是积极分子,不是党员。
奶奶装作是来接头的,肯定能引起叛徒的注意,虽然危险,可也是万般无奈。
恰在这时,乌黑的阴云越来越浓,渐渐地与茫茫的雾色混为一体了。奶奶终于悄悄地地随着人群登上了茶楼,一直来到高楼的顶端凉台上,装作乘凉,挂出接头暗号。
这个暗号很普通,就地取材,是一把扫帚,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如果不是地下党接头人,其他人很难看出,还以为茶楼老板凉晒的扫帚呢!
可是,仔细看去就有讲究了,不同的是扫帚毛子朝上,扫帚把子朝下。
如果是叛徒到来,肯定认得。
因为,在上次接头联系方式使用的就是这个暗号。
当奶奶悄悄地挂出来,躲在暗处观看,并不见任何异常动静,心里产生怀疑,难倒叛徒没来?
或者把接头暗号忘记了?
奶奶反复分析原因,终于明白了,因为叛徒没有看到接头人,所以才不会现身。
这里的流动人口太多了,容易逃脱,叛徒想立功,他不愿扑空,害怕便衣特务队长以欺骗罪名惩罚,为此,他要保险,必须看到接头人,抓一个真正的共党,给主子表表功,所以才沉住气不肯露面。
这可苦了奶奶,这样熬下去对自己不利,因为天色即将黑了,否则就是白跑一趟,等到明天不知又有多少同志被叛徒出卖,铲除叛徒越早越好。再说,既然引蛇出洞,就要想办法把蛇吸引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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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该冒险的时候必须冒险了,即使牺牲奶奶自己,保护了党的同志也值得。
这是关键时刻,考验一名共产党员的时候到了,保护党不再遭受损失,奶奶理应挺身而出。
于是,奶奶利索的站起身来,拿起扫帚,故意摇动暗号,因为,奶奶怕叛徒看不到,或者把奶奶当成茶楼的服务小姐,打扫完卫生,晾晒扫帚。一定让叛徒看出地下党,正在寻找接头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