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父亲呢?”
“这里太热了,火化了。”
“火化了?那,我是昏迷了多长时间?”黑明廉问道。
“两天。”
“多亏了孙传庭孙大人率兵救了你,可惜,等我来到时,孙大人已经走了。等你伤好之后,你我弟兄要备下厚礼,当面感谢孙大人。”
“孙大人?”黑明廉疑惑不解,“孙大人不是在南面和平南伯一起攻打真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黑明德解释道:“平南伯和孙大人率军连战连捷,真腊伪王坐不住了,亲自上阵,叫嚣着要御驾亲征,结果被被我军一个百户斩杀于乱军中,跟随他的真腊军队也被我军全歼。”
“真腊人见自家的王身死,顿感大势已去,一部分直接向我军投降了,一部分负隅顽抗,还有一部分向北逃到老挝,准备和老挝人联手复仇。”
“你和父亲遇到的,应该就是逃到老挝的真腊人。”
“孙大人在得知有真腊军队逃到老挝后,便亲自率军回援,没想到碰到了父亲和你被围攻。”
“也幸亏你们撑的时间长,不然,”黑明德没有继续往下顺,而是叹了一口气。
黑明廉强忍着泪水,“二哥,你不是留守缅甸吗,怎么也到这了?”
“朝廷又从云南抽调了兵马进驻缅甸,我就率部分原缅甸守军支援老挝来了。”
“行了,父亲的骨灰就在一旁的营帐中,去父亲磕头吧。”
本来黑明廉已经控制住情绪了,可是一看到自己父亲的骨灰眼泪噼啦啪啦的又掉下来了。
一旁的黑明德也是忍不住了,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
黑明廉磕完了头,擦了擦眼泪,“二哥,正好你也来了,咱们哥俩去请战,为父亲报仇吧。”
黑明德不置可否,“孙大人说了,让你先养伤,别落下病根。”
“我的伤不碍事,再说了,父亲死了,我这当儿子,哪还能坐的住呀!”
黑明德呵斥一声,“坐不住也要坐,父亲已经死了,可咱们活着的人还得活!”
“你伤的不轻,要是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父亲拼死护住了你,你要让父亲白死吗!”
黑明廉听了这话,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另一边,孙传庭来到了中军大营,接手了军务。
因为石见伯曹文诏,染了瘴气,不过他是主帅,几十万人都指着他呢,他是封锁了自己染病的消息,硬撑着指挥战斗。
这也是为什么原本负责收复真腊的孙传庭,急匆匆的赶回来的原因,这个时候,就需要他这个参赞军务的兵部尚书回来主持大局。
而且,孙传庭之前不管是担任三边总督也好,宣大总督也好,那是军政大权一把抓,带过兵,打过仗,有能力,和很多将领都打过交道,大家伙也服他。
孙传庭接手军务之后,还是按照原定的作战计划,目前就老挝南部、真腊北部,在这两个国家的接壤处,还有残存势力负隅顽抗。
还是南北夹击,先把这两个国家的残存势力解决掉,而后集中兵力,拿下暹罗。
期间,黑明德、黑明廉两兄弟多次请战,但都被孙传庭压住了。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黑家的这哥俩报仇心切,孙传庭就是要好好的磨一磨这把刀。
到最后的决战时刻,孙传庭准了黑家兄弟的请战。
黑明廉不要命似的打,身中两箭不下战场,率军生擒敌军首领,取得了胜利。
待战事一结束,孙传庭安排人马留守之后,便下了总攻令,全军向暹罗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