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必要上赶着来帮她什么。
她不需要。
更不在乎。
粱煜鼻尖发出一声冷哼,透着轻蔑,“言下之意,萱统领是要自己领了这三十军棍?”
她是军中出身,理应知晓这三十军棍的份量。
体格差一些的,三十军棍足以要了性命!
阿萱看向粱煜,莹亮的眸光透着不惧,“是。”
“随你。”淡淡一声,再未有过多的言语。
皇上的看了看粱煜,又看了看阿萱,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了粱煜的身上,“她这性子,跟你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犟得要死!
二人依旧不说话,皇上气恼至极,大手一挥,“滚出去,该领罚的领罚,该干嘛去干嘛!”
“是。”二人齐齐行礼应声,退出了御书房。
阿萱脚步未停,看都没看粱煜一眼,直接就去领了罚。
三十军棍,棍棍都打得实实在在的。
阿萱趴在刑凳上,死死咬着牙,偏是连一声都没吭。
粱煜此时就站在远处,
宫里高大的树木遮挡,阿萱倒也没有看见他。
可,他却将那落在她身上的每一棍都看得清清楚楚。
负于身后的手,死死握成了拳。
他看着她死咬着下唇,不吭一声,脸色却惨白如纸的样子,眸色越来越沉……
阿萱醒来的时候,人是在自个儿屋里。
她趴在床上,还未彻底清醒便感觉到背后一阵火辣辣地疼。
“阿弥陀佛。”
耳边,传来熟悉的佛偈。
阿萱转头看着无相,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施主伤得重,贫僧特来为施主疗伤。”
闻言,阿萱却是瞪了无相一眼,“我又不是禹王之女,哪能劳烦您亲自跑这一趟?”
“贫僧也不想来。”无相染着一脸温和的笑,“贫僧是被掳来的。”
阿萱看着无相,思来想去,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恐怕也只有粱煜了。
当下,眉心紧拧,“我不用你治,这点伤我自己配点药就行了。你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他来我这儿假好心。他若是慈悲心泛滥了,就让他上宛妃那儿去,别来我这儿碍眼!”
无相看着阿萱轻笑,却道,“掳贫僧来的,是红微施主。”
“……”
哦,冤枉人了啊!
阿萱眉心微拧,叹了口气,“你怎么老被红微掳走?”
无相并未回答,只道,“但,王爷也找贫僧拿了伤药。”说罢,目光落在了阿萱的床头。
阿萱这才发现,自己床头竟放着一瓶伤药。
粱煜来过?
诧异过后,心头升起的却只有怒。
阿萱猛地一挥手,那瓶药便落在了地上。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