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兄弟们也玩得开,这亲接得甚是热闹。
终于,坐上了花轿,伴随着喧天的锣鼓声,花轿也开始慢慢摇晃了起来。
阿萱整个人都靠在轿子上,哈欠连天。
不行了,她今日起得太早,这会儿被颠得倦意如山般袭来,终于还是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睡梦中,好似听到外头的百姓惊呼着,“怎么有两顶花轿?”
“还有谁家娶亲吗?”
阿萱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透过摇晃的轿帘果然看到了另一家迎亲的队伍。
恩,倒也不稀奇,今个儿的确是个好日子。
谁都没有规定今日只准她嫁人不是?
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花轿停下,一只左手伸进了轿子。
刘昌被断了一臂,自然没有右手去掀轿帘。
她将手搭在了刘昌的右手上,跟着下了轿。
红色的盖头遮蔽了视线,她只看得到自己的脚下。
就这么进了府,行了礼,入了洞房。
刘昌还得去外头招呼客人,便留阿萱一人在屋内。
好在有丫鬟进来送了些糕点给她吃,倒也不饿,只是无聊得慌。
她也想掀开盖头,却是被一旁的嬷嬷拉住了手,“可不能掀,不吉利!”
无奈,她便只能干坐着等。
坐着坐着,便又困了,靠着床头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盖头下只映出烛灯那昏暗的光。
有人推门而入,屋内陪她候着的嬷嬷跟丫鬟便都出去了。
她听到房门被关上,脚步声行至了桌边,而后又朝着她走了过来。
一根绑着红绳的秤杆伸进盖头里,将她的盖头轻轻挑起。
阿萱长舒了一口气,“我的天,你可终于来了,我都快要……”
话音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一身喜袍的男子,内心惊惧不已,“怎么是你?!”
怎么会是粱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