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惊,忙将车帘放下,请罪道,“属下只觉得太后声音有异,担心太后安全,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哀家许是染了风寒,喉咙有些不适而已。”
侍卫这才了然应声,“是属下多虑了。”
“无妨,你也是尽责而已,一旁的木箱是摄政王送给哀家的礼物,一并抬回宫去吧!”
“是!”
马车再次缓缓而行,但这一次,马车内的却已是阿萱。
待回到太后寝宫,侍卫们将木箱子搬进了太后的寝卧,方才退下。
阿萱借口乏了,屏退了宫女们,这才行至那木箱子前,俯身将木箱子的打开了。
时雨一下子就钻了出去,喘着气,“哎呦,挤死我了!”
阿萱替时雨拍了拍背,这才看向仍旧蜷缩在木箱子里的太后,“把她弄到床上去。”
“好嘞!”
时雨欢快地应了声,随后便与阿萱一起将太后弄到了床上,看着昏迷在床上的太后,时雨忍不住问道,“少主当真不杀她吗?”
阿萱看着太后,眸色幽深,“我必须得弄清楚,我是怎么来的。”
她想知道,她爹娘是不是还在世上。
想知道,这天下之大,是不是还有真心疼爱她而不求回报的人。
时雨点了点头,“少主放心,我让我哥扮作太监守在外头,有我们兄妹看着,不会有差错的!”
阿萱点了点头,随即便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我还得回王府去,明日天亮之前,我再来。”
“好。少主小心!”
与时雨道别,阿萱方才开门出了去。
门外只有一个太监守着,是时鹰。
还别说,时鹰那副阴柔的气质,扮作太监简直天衣无缝。
待行至前院,阿萱方才见到了别的宫女。
见到阿萱,宫女们显然有些惊讶,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她们不知道王妃是何时来的,但,总归行礼是没错的。
阿萱便也大方应着,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离了宫。
回府的马车上,阿萱歪着脑袋,斜斜地倚靠在车避上。
却是莫名的,脑海中忽然响起太后方才那颤着声的威胁,“粱煜不会放过你的!”
心口不自觉地一阵心慌。
她回想着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给粱煜下药,拿到令牌,掌权,代替太后……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她就已经从输家变成了掌握一切的赢家。
可,如今想来,这一切未免也太顺利了些。
粱煜他,会不会是装的?
待回到摄政王府,已是傍晚时分了。
见阿萱回来,红微忙上前小声道了一句,“王爷醒了。”
闻言,阿萱眉头微拧。
这么快就醒了?
不应该啊!
照理,他得睡到戌时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