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都没回去,我这一回去,怕大哥大嫂还赶我出来,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听讲他们认了梁羽生后来那个老婆作干女,他们倒好,自己亲生女不认,认一个三不识七的人。”
“他们早当我死了。”陈绣花伤心地说。
“那你还回去干嘛。”
“都世界末日了,得回去看看。”
“不如等这小鸡长大再回去。”
陆景川说完站起来,顿觉没什么精神。这个赊刀人真会妖言惑众。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陈绣花说。
“做点豆豉姜,我想辣一会。”
陈绣花笑了,她放下手中的盘子,准备去洗姜。
“净吃豆豉姜有什么好吃的,不如还下面条伴着吃。”
陆景川点点头,见陈绣花去洗姜。
陆景川又对她说:“不如你先烧一锅水,帮我洗洗头,头皮有点痒。”
陈绣花努努嘴,说只会指使人做事。
陈绣花在厨房烧水时,问那场法事还做不做。
陆景川说怎么不做呢,世界末日也要做。
这是给亡灵一个交代。
“今天去看那屋,还是令人害怕。那个芭蕉树你怎么那么会生长,绿油油的,像会眨眼睛。”陈绣花边烧火边说。
“到时大门安装门,四周封得严严实实,管它怎样呢。”
“如果那两个孩子还活着,现在都三十岁了吧,该娶妻生子呢。”
“说这些干嘛呢,怪瘆人的。”
“我是可惜,当时他们多淘气,虽然时不时到菜地里偷黄瓜,上树摘果子,但见到人还是很有礼貌打招呼呢。
世事难料,也不知道他俩是被人勒死的,还是掉落水库溺水的。”陈绣花说得出神。
“刚才大伙去那院子,还看到他们衣服挂在墙上呢,竟然没有烂掉。”陆景川说。
“狗贼,你说得还瘆人呢。当初他们死的时候,不都烧完了吗。”
“没烧,张嫂子当时不给烧,时常还抱着他们衣服哭呢。凶手又未找到,他们也不愿意。”
“唉,想起这些事真令人难过。平平淡淡过日子才好呢。”陈绣花说。
很快锅里的水烧开,她瓢半桶出来兑凉水,陆景川早找来小板凳坐着,等陈绣花帮他洗头呢。
“锅里还有热水,等洗完你的,我也洗洗。”陈绣花说着,拿了一块肥皂往陆景川头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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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头上多出两根白头发了。”
“上次都叫你别拔掉,明知拔一根长三根了。”
“我看它正长在天灵盖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