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青梅明白她跟乡村老师是有距离的,何况她还腿疾。
此后她对乡村老师只剩幻想,做梦已奢侈到不能实现。
且做梦只能在晚上,幻想它可以无时无刻。
煮饭的时候幻想,扫地时候幻想,洗澡时候幻想。
她最喜欢割猪草时候幻想,远处吹来的风吹过山坡,瞬间又吹到很远的地方。
她幻想跟老师说话,帮老师擦黑板,整理作业本。
慢慢她发现幻想这些也太无聊,她直接一步到位,幻想跟老师睡觉,且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她出嫁作为人妇,这种幻想才稍微收敛。
没有人明白爱而不得的痛苦。
有一次她看到父亲喝醉酒瘫在客厅沙发上,衣裳不整,不省人事。
牛青梅掠过一个坏想法:如果老师也喝醉,我不就可以得到他。
她便有去镇上买酒的想法,但酒买回来后,都给父亲喝完。
她终究没迈出那一步,毕竟她也只是乡村女孩。
出嫁后,她死心塌地跟着陆景标过日子。
陆景标偶尔嫌弃她无法两条腿缠住他,看起来十分别扭。
但牛青梅嘴巴很甜,常跟老公说赞美的话,给陆景标无限自信。
今天她听到梁玉珍梦到色狼,心里若有所失,她从来没梦过。
她来到梁玉珍院子,正看见梁玉珍拄着一根竹竿喂大白鹅,恬静温柔。
牛青梅热情说明来意,但梁玉珍说身体抱恙,不方便出行,同时感谢牛青梅邀请。
牛青梅则说你梦里那只色狼太猛,下次再梦到最好及时躲避。
梁玉珍说哪有天天梦得到,梦到过一次,已是倒八辈子霉呢,早上还连床下不得。
牛青梅心头掠过年轻作姑娘那些疯狂炙热的日子,心想那会如果能再梦到过老师,哪怕倒八辈子霉。
或许上天垂怜她,不愿意她倒八辈子霉吧。
牛青梅还想获取更多梦的滋味。便试探问梁玉珍梦到色狼到底什么感觉。
梁玉珍抬起头,看了一眼牛青梅,淡淡地说:“就像鬼压床一样痛苦。”
说出这句话时,脸上仍看出阴暗。
牛青梅却两眼放光,心想如果从前老师出现在梦里,有那么真实感受,不枉此生呢。
后来她妹妹长大后,竟然嫁给那个乡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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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时,牛青梅多次试探问妹妹婚后生活。
妹妹却闭口不谈,只说了句“老夫少妻,他什么都懂,根本不用我操心,像爸爸一样照顾我。”
牛青梅叫妹妹回去后,问问老师当年怎么不喝那碗白糖水,是不是嫌脏。
妹妹听到姐姐问如此奇怪的问题,不满对姐姐说:“你也忒小气,就一碗白糖水记恨他那么多年,倒掉就倒掉吧,要不到咱家喝几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