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看着眼前的女人拿着他的手捏,吃吃地笑:“你老公没有手么,几百年没捏过一样。”
“我老公的手有那么漂亮就好了,你知道吗他的手是畸形的,别人的一手掌只有五个手指头,他有七个。”
“左右手都有七个?”陆景川听到甚好奇。
“不是,右手七个手指头,左手只有六个,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我结婚那么多年看到他双手都挺害怕的。”
“有什么害怕的,有些人有三只手和三条腿都不奇怪,一样活得好好的。”
“你不明白的,每到晚上他来捏我,我都以为是条八爪鱼爬过来,丑陋无比。”
“明知害怕,你当初还嫁给他。”陆景川疑惑。
“当初媒婆并没说清楚,只是说别的男人有的,他都齐全。
嫁人不就找个齐全的男人嫁过去嘛,我和父母都没留意呢,谁知道他不仅齐全,还有多余的。”大嫂似乎如今说起挺后悔这门亲事的。
“我觉得你应该庆幸才对,每天被十三个手指头捏着握着,不比十个手指头有力度?”陆景川笑着说。
“嗐,工作的还只是十个手指头,其他三个只是在探头张望,我看着瘆人。”
“别的女人只拥有男人的十个手指头,唯独你拥有十三个,你得学会运用它们。。”
“十个手指头都运用不过来,我还理那三个怪物。他又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十三个手指头没有一个戴金戴银的。”大嫂抱怨。
“你看我十个手指头还不是什么都没戴。”
“可是你的十个手指多好看,干干净净。不怕告诉你,我这辈子做梦都想晚上抚摸我的是一双正常的手,
恐怕这辈子都没这份福气。”大嫂说着内心涌起无限遗憾,竟黯然落泪。
陆景川看看四周,午后的村庄一片寂静,蝴蝶翩翩起舞,悠然自得,蜜蜂在花丛里,忙着采蜜。
草垛旁边一只公鸡围绕着三两只母鸡,它试探着去撩每只母鸡。
“不知白天抚摸算不算数。”陆景川也试探着说。
屋里牛青梅早已不哭了,她问大哥哪去,每次吵架都不见他人影,她又不是时常回来。
“你还指望他来帮你,平日我跟那泼妇吵,他都没为我说过一句好话。”母亲说。
“我才不指望他,只是看看他是不是把我也当外人。想起小时候他对我们都挺好,只是娶了媳妇,都把妹妹抛到脑后去啦。”
“如果只是抛在脑后,转身都可以看到,他是眼里心里都没我这个娘,
每次他媳妇说话声音重一点,他都怕得如一只老鼠。”
“我们没出嫁时,哪里轮到她来说话。在这头家我也生活二十多年,如今说我是外人心里都凉透了。她怕不敢跟妹妹那般说。”
“哼,以前孩子还在村里上学都还不错,等孩子到镇上去读书时,翻脸比翻书还快呢。”母亲说。
“都别叽叽喳喳了,赶紧牵着牛犊走吧,省的等会再闹一场。”父亲说。
“等大哥回来一起商量个价格吧,牛还是自家的比较亲,也不去外面找,就按外面价格买家里的。”牛青梅说。
正当他们议论着,大嫂跟陆景川前后脚回来。
“大姑都说自家的牛亲,我还不是觉得卖给自己人放心,我也不是不念亲情的人。外面卖四百,给大姑三百五十行了吧。”大嫂和颜悦色地说。
“这个价格蛮合理的,价格在,亲情也在。”陆景川赶紧附和。
大嫂能好好说话,牛青梅也觉得挺意外,又有村长在场作证,也想当场和解,爸妈精气神好着,如真活到九十九岁,以后还得常回来。
“不知大哥怎样呢?要不等他回来再定夺。”牛青梅故意试探性地说。
“何须等他回来,他回来说三百,我可不愿意。”大嫂说。
“那爸妈,我们去牛棚牵牛犊回家去。”牛青梅没正眼再瞧大嫂,赶紧和爸妈去牛棚牵牛。
等他们走后,大嫂故意在后面大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