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堂主,晚辈母亲病重,需要贵堂的赤血灵芝救命。”
欧阳聪明显放低了声调,双手作揖向南宫碧施礼。
“想用赤血灵芝救命?……你母亲得的什么病?竟需要世间罕有的赤血灵芝救治?”
南宫碧显得有些吃惊。
“我母亲得了一种怪病,全身腐烂发臭,并且腐肉上面布满了蛆虫。”欧阳聪答。
“蛆虫腐?蛆虫腐?你母亲竟然得了蛆虫腐?……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真是苍天有眼呢!”
南宫碧由满脸的吃惊转为肆无忌惮地仰天狂笑,那副嘴脸真的会让每个正常人恨得咬牙切齿。
看着眼前仰天狂笑的南宫碧,欧阳聪心底顿时燃起一团熊熊怒火。
“南宫堂主,您怎么能这么冷血?怎么能如此幸灾乐祸?您可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欧阳聪责问道。
“我冷血?我幸灾乐祸?那也要看你们母子做了什么,你们对婉儿做了什么。”
南宫碧似乎恨透了欧阳聪母子,那种神态,那副表情,十分狰狞。
“对婉儿做了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呀。”欧阳聪十分委屈地说。
“什么也没做?呵呵,我的欧阳大公子,你年纪不大,忘性倒不小。一个月前是不是你们母子残忍地拒婚?”
南宫碧怒目圆睁,恨不得速速把眼前这人生吞活剥了。
欧阳聪和上官婉、慕容雪都在同一家书院读书,在一次书院组织的空中飞球比赛中,由于南宫碧女儿上官婉一不小心从龙背上跌落,破空而坠,甚是危险,是欧阳聪驾驭小黑龙将上官婉及时救起。
不曾想上官婉却因恩生爱,竟从此暗恋上了欧阳聪。
但是欧阳聪与青梅竹马的慕容雪从小就有婚约,而且两人长大后更是火热得难舍难分,因此,今年三月一日,两个人都年满十八,欧阳和慕容两家家长就给两个小孩定下了结婚的日子——五月二十一日。
可南宫碧和上官婉并不知情,他们母女二人在一个月前,带着厚礼来欧阳聪家提亲,自然碰了一鼻子灰,不得不狼狈而返。
“南宫堂主,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婉儿一直倾心于我,可是我和慕容雪早有婚约,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辈总不能干出背信弃义的事来。”欧阳聪说。
“你可得了吧,小淫贼,既然早就和别人定了婚,又为何还勾引别人家未出阁的闺女?”
南宫碧用词极为尖刻,现出一副三分讽刺,七分怨恨的表情。
自从这上官家大小姐上官婉爱慕上欧阳聪,便创造一切机会要与欧阳聪接近。
但她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早就养成了豪门家大小姐的脾气,为人处世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很多时候她都表现得自私自利、刻薄、无礼、不合群。
所以,欧阳聪在内心来说非常不喜欢上官婉,但碍于情面又不得不与上官婉保持一定的同学级别的交往。
但也仅限于一起到酒楼吃个饭啊,一起骑上各自的龙兜个风而已。
“晚辈从来没有勾引过婉儿,是婉儿一直要与我交好,我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欧阳聪连忙反驳。
“得了吧你,我不想在这跟你继续废话了。赤血灵芝,我们龙医堂有,但,卖给你,绝无可能!”南宫碧决绝地说。
“扑通”一声
欧阳聪赶紧跪在了地上央求道:“南宫堂主,晚辈也是救母心切,才和您的堂众大打出手的,晚辈给您赔罪,晚辈给您磕头了。”
说着,欧阳聪连续地给南宫碧磕了十几个响头,额头已经磕得血肉模糊。
“你快点给我滚,我不想看你在这惺惺作态。”
“南宫堂主,求您了,救救家母吧。”欧阳聪还是不停地磕头。
“实话告诉你欧阳聪,你今天就是磕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救你母亲。”
南宫碧面目狰狞地说。
“南宫堂主,为何您如此铁石心肠?”欧阳聪已是满眼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