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迎昼仍然觉得让她每天来回跑实在是太麻烦人了,但是他其实并不抗拒她每天的到来。
倒也不是说喜欢她这个人什么的,而是她每次站在他面前弯弯眼笑的时候,那在他身上压了28年的重担似乎能轻一点,总是像装着巨石般压抑的心脏也会轻盈一些。
不管如何,他都知道现在不能再让和她提起这件事情,反正也不会持续多久,就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后他也送她些什么。
“今天…很忙吗?遇见了很多人吗?”
他问。
这个话题转移得有些生硬,但是宋执梳好像没发觉,跟着他就偏了话题:“还行。就是遇见了一个有些神经质的人,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太喜欢。”
其实她原本想假假真真地把那件事和他说,但是看着这个含蓄到显得古板的男人,她还是决定慢慢来。
舒迎昼觉得她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比如他那一句神经质的人,其实直白点说就是神经病嘛,但是她说得还那么真诚,那么苦恼,倒一点也没有冒犯人的感觉了。
他不禁想到两个员工刚才说的,猜想那个人就是冲她告白的人。
不得不说,面前的小姑娘条件真是顶顶的好,品性、性格、外形、家室都挑不出任何差错,从很客观的角度来看,他很欣赏这样的人。
不过他脑海里压根就没有谈恋爱这件事情的存在,更何况在他眼里,宋执梳还没有长大,是一个小孩子。非要说的话,她现在在他这里,可能算一个陌生的,有好感的妹妹。
是很纯洁的妹妹。
为了表达对自己言语不得体的歉意,舒迎昼提出来送她回家,宋执梳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楼承真的挺佩服宋执梳的。
他已经和舒迎昼接触了不到十天,但是还是很害怕和他说话,平时看车也是战战兢兢的,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却每次都汗涔涔的。
但是这两天宋执梳在,尽管她也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但是有她在,气氛就会缓和很多,他有时候甚至都忍不住想悠闲的吹口哨。
宋执梳偶尔会和舒迎昼搭话,但是都是和他吃甜品的口味有关的。舒迎昼回话也精简得可怜,但是不见不耐烦,每次的回答都很认真。
把她送到宋家楼下,透过窗户和她简单挥手告别之后,舒迎昼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确认她安全进了家门之后,才吩咐楼承回家。
相比于宋执梳的运筹帷幄,她家还有一个“孤寡老人”在不服气。
这不,宋朝和夏明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俩人坐在沙发上,一个端然品茶,一个打磨指甲,看起来悠闲极了,结果那个品茶的看到她,却率先冷哼一声,杯子一搁,盯着她,像是看透了所有:“宋执梳,我看我是给你地自由过火了吧?都敢不声不响招惹舒家人了?”
还是舒家的那个人。
夏明愿不满得锤了他一拳:“好好和执梳说话行不行?”
没错,宋执梳在外再怎么温柔可人,也抵挡不住她在家其实也是个脾气略微娇惯的小女孩。
宋执梳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而且我和舒迎昼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宋朝还想趴趴点啥,宋执梳选择不听,一眼就看见了在他们家的快递区域放着的自己昨天在网上买的一对天竺葵。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估计是家里的阿姨先拆开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