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镣铐,是龙秀廉专门为咱们判官打造的,带上镣铐,用不出半分意象之力,连个开门之匙都做不出来。”
徐志穹道:“把这镣铐劈开就是了。”
上官青叹道:“谈何容易,我身上藏了把刻刀,是件削铁如泥的宝贝,可在这镣铐之上,连个印子都划不出来,而且每在这镣铐上划一刀,这镣铐就紧一分,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房佩茹把脚底放在上官青脸上:“紧就紧,你看着我作甚?”
崔辉雄道:“马长史,你走吧,莫管我们,等龙秀廉回来了,你想走也走不脱了。”
上官青把房佩茹的脚从脸上拿了下来:“马长史,若是日后去北境,且跟我兄弟姐妹说一声,就说他们家大夫没认怂,叫他们和龙秀廉那个王八蛋拼到底!”
房佩茹道:“你快些走,那姓龙的最是狡诈,难说什么时候就突然回来了。”
徐志穹拿出鸳鸯刃,在房佩茹的镣铐上试了一下。
他划过一刀,镣铐收紧一圈,房佩茹疼的一哆嗦,鸳鸯刃也哆嗦了一下。
鸳鸯刃哆唆这一下,是在告诉徐志穹,它割不断这镣铐,再割下去,鸳鸯刃会受伤。
上官青在旁道:“马长史,莫在房大夫身上试了,她那里已经很紧了,还是在我身上试吧!”
徐志穹点点头,从腰间抽出了星铁戟。
看了看星铁戟的尺寸,上官青端正神色到:“你还是在房大夫身上试吧,这个太大。”
说笑归说笑,上官青还是把手举了起来。
他是个有胆色的人,想要赌一回试试。
上官青因为多次尝试挣脱镣铐,镣铐不断收紧,早已嵌入了皮肉,这一戟必须砍得非常准,稍有偏差,上官青至少得丢掉一只手。
徐志穹集中意念于戟锋,同时将意象之力灌注于铁戟。
戟锋微微颤动,向徐志穹反馈了意念。
它有把握砍得中,也有把握砍得断!
徐志穹和星铁戟的意念合二为一,铁戟挥下,戟锋触碰到左手镣铐。
一声脆响,镣铐绷断,上官青只受了一点擦伤!
上官青揉着手腕,万分惊喜:“被这东西夹了恁多天,这东西夹得却紧,比房大夫紧的多。”
房佩茹没心情理会上官青,对徐志穹道:“劳烦马长史把我镣铐也劈开!”
崔辉雄也把手举了起来:“待咱们冲出去这囚室,且找龙秀廉拼命去!”
前后六戟,徐志穹逐一劈开了三人的镣铐。
徐志穹将劈断的镣铐收好,这东西将来能派上用场。
三人站起身子,真要冲出囚室去找龙秀廉,徐志穹看了看三人的状态。
上官青状态尚可,行动自如,他的修为应该比另外两名大夫高。
房佩茹的腿脚有些不灵,崔辉雄连站都站不稳。
三位赏善大夫被囚禁多日,状态不是太好。
冢宰府是龙秀廉的地盘,在这和龙秀廉交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三位,可知龙秀廉把《冢宰录事簿》放在了何处?”
房佩茹道:“龙秀廉当面把我们三人从道门除名,当时他把《冢宰录事簿》放在了东院的卧房里,只是不知后来换没换地方。”
横竖没有别的去处,徐志穹决定先去东院看看。沿途拾掇了几个差人,众人一并到了东院卧房。
钟剑雪、杨武、妹伶,这三个人不是判官,他们选择在门口把风。
徐志穹和三位赏善大夫进了卧房。
在卧房里翻找片刻,上官青最先看到了《冢宰录事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