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充满了酸意,离澈只是撇了撇嘴,并未接话,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兔子腿上的狩猎夹,拎起了其中一只兔子笑看孟长歌。
“吃不吃烤兔肉?”
孟长歌眨了眨眼,愣愣点头。
离澈一笑,拉过她往一边走。
直至走到了河边上,离澈才停下,突而眨巴着眼睛望向孟长歌。
孟长歌亦抱臂疑惑看他。
他又眨了眨眼,却将兔子递给了孟长歌,语气中还透露着无辜的意味,“我不会,你来烤。”
孟长歌惊讶地看着一脸无辜的他,反问道:“你不会烤还让我来吃什么?”
他却一偏头,哼声道:“你身为一个女子,都不会做饭的吗?要是芷青在,她肯定就会烤。”
芷青芷青,怎么到哪都有芷青???
他说的一本正经,孟长歌却听得火冒三丈,她将离澈一瞪,怒道:“既然她会烤,那你就让她来烤好了,干嘛让我烤!我就是什么都不会啊,所以麻烦你别老拿她和我比较,我比不上她!”
她白了离澈一眼,转身便走。
刚迈出一步,便被离澈拉住,他撇了撇嘴,“我就说说而已嘛,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气呢,我也没说要她来烤啊,既然你不会烤,那还是我来好了。。。。。。”
说罢,他向着孟长歌摊开手。
孟长歌疑问:“干嘛?”
“把你腰间的刀给我。”
孟长歌眨了眨眸子,“你怎么会知道我腰间有刀?”
“额。。。”离澈拧了拧眉头,“你昨日抱我的时候我不小心摸到的。。。。。”
他的视线乱飘,孟长歌半信半疑地从里衫间抽出了短刀递给离澈。
离澈接过,朝着孟长歌笑了笑,转过身去,径自去了河边。
孟长歌在他身后看着,不得不说,他的刀法很娴熟,只一会,便完整地将一整张兔皮剥了下来,随后他剖开那兔子的肚子,将内脏取出,把兔子放进河中清洗。
他修长的手指在兔子身上翻弄,有几滴血水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粗略地用衣袖将它一擦,随后又认真地清洗着兔子。
孟长歌在一旁看的发愣,既惊呆于他身为太子却拥有娴熟的剥兔子技巧,又惊呆于他做如此不高雅的事亦是没有违和感。
在孟长歌的惊呆中,他又取了些树叶塞进了兔子的肚子中,一番忙碌之后,他似乎有些累,擦了擦了额头上溅到的水滴,便提着兔子往岸上走,他蹲下身,捡着石块,突然在无意中抬头向着孟长歌喊道:“长歌,你去捡些干树枝吧。”
喊完,他又垂下了头,而孟长歌却一惊,她张着唇,惊讶道:“长。。。歌?”
她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肩膀,急迫地连声音都在颤抖,“你叫我长歌?离澈,你为何会叫我长歌?”
却见他手下一顿,抬起头若无其事地问道:“你难道不叫长歌吗?我听芷青说,你是叫长歌的啊,难道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