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面的局势其实也不算是怎么好,虽然廉亲王府和南宫将军府现在看起来和当初其实是差不多的交情,但是谁都不知道南宫将军这个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想的。虽然表面上看着这个老头子跟廉亲王以及安乐王的关系非常的不错,但是自从南宫将军这个老头子接受了来自皇上的赐婚圣旨之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仿佛根本就不把廉亲王和安乐王放在眼里了。就连安乐王亲自去拜访他,他竟然也是避而不见,甚至还让人传话给廉亲王说什么他们实在是不宜交往太多,免得皇上误会他们私下拉帮结派的。
廉亲王和安乐王自然知道南宫将军这个老匹夫其实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谁能够让他平步青云他就跟着谁,如今他的儿子已经是皇上钦定的驸马了,并且温婷雨又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那么他自然不必再与苏家的人有任何的关联了,这世上除了皇室以及平央郡主以外谁的地位有他高呢?
苏独舞对于这样的南宫将军自然是一肚子的气,要不是看在南宫瑾的份上,苏独舞真的想叫上苏晨以及苏瑾年给这个老匹夫一顿胖揍,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权利和财富以外人品也是很重要的。最近苏独舞的心情也不怎么好,木南肚子里的孩子胎动异常,廉亲王的病情又不见好转,自己唯一的妹妹也没什么音信。
苏晨和苏瑾年自然也是时时刻刻担心着此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在奋勇杀敌的唐成双,毕竟他们是和唐成双以及南宫瑾一起长大的,感情基础还是非常非常的不错的。他们自然是想带着人马去边城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却又不忍心苏独舞一人在京城处理那么多琐碎的小事儿,并且现在整个朝廷都是盯着他们苏家的一举一动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全部都要被处理掉呢。
木南正坐在院子里面做着女红,突然廉亲王房里就传来了非常凌乱的声音,仿佛所有的人都慌乱了一般,廉亲王妃的声音更是带着哭腔,仿佛痛苦得不得了。木南想要往那边走,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木南走进了廉亲王住的院子时,苏晨将木南拦在了廉亲王的门外。
苏晨的眼睛里面显现出来了很重很重的悲切之情:“木南,你现在还是先不要进去,大伯的病情好像又一次恶化了,现在里面手忙脚乱的,你进去了只会添乱。”
木南一脸惊讶的看着苏晨:“父亲的病情又恶化了,上次恶化已经是气若游丝,那么这一次岂不是?”
苏晨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做声。
木南的手有些颤抖,就连她的声音也是有些颤抖的:“如果,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王爷,但是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办法,你们愿意试一试吗?”
苏晨的目光里面突然闪现了一些光芒:“什么方法都得试一试,毕竟大伯现在这个样子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你说吧,还有什么方法?”
木南摇了摇头:“这个方法很冒险,大家必须在一起商量商量才可以决定要不要冒着个险。”
苏晨点了点头:“你现在先去大厅等着,一会儿我们会全部都来的。”
木南点了点头之后去了大厅。
木南到了大厅之后没有多久,苏独舞、苏瑾年、苏晨、廉亲王妃、安乐王都赶到了大厅里面围坐在了一起。
安乐王一脸着急的模样看着木南:“方才晨儿告诉我们,你其实有救你父亲的方法,只是有些冒险,你说说是什么方法吧。如果行得通的话,我们就试试,如果行不通的话,我们就再议。”
木南看了一眼苏独舞,苏独舞轻轻点了点头:“只要是方法,我们都可以试一试,娘子你不要怕。”
木南深吸一口气:“父亲的病是多年来的心病,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父亲现在需要的就是心药。我曾在流儿的房间里面看到过一本她从唐门带回来的书,是《制蛊经》,着书上写着只要用身上有‘遗世独立’之人的心脏配上几味补药用文火熬煮七个时辰服下便可以治疗心病。也就是说,想要治好父亲的病,就必须要流儿的心脏配上补药熬煮七个时辰。”
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疯狂的说法给震惊了,取心!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安乐王是第一个反对的人:“我不同意,我相信我大哥也不会同意的。这人没有心就会死,流儿虽然有很大的治愈能力,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治愈自己没有心的伤口,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如果真的治好了大哥的伤,那么流儿的命就没有了,这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让大哥再经受一次失去流儿的痛苦吗?救了也是白救。”
苏独舞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不行,不可以牺牲流儿。”
苏瑾年摇头:“流儿不能取心。”
廉亲王妃却偏偏点头,整张脸上都是雀跃的表情:“王爷疼她这么多年,养她这么多年,现在不过就是取她的心来治病而已,这是她身为女儿该做的。”
苏晨的眼睛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一脸杀气的看着廉亲王妃:“谁敢伤流儿一分,我便伤谁十分,谁敢给流儿一刀,我便给谁十刀,谁敢觊觎流儿一身骨血,我便毁谁一室骨血,谁敢取走流儿心脏,我就敢把谁一族千刀万剐。任谁,我都不会惧怕也不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