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为木南把剪刀从手掌里面拔出来的那一瞬间,木南这辈子第一次因为痛楚而惨叫了一声,毕竟手掌上面有那么多的血管和经脉。剪刀一下子刺穿了手掌便意味着同时伤了手上如此多的血管和经脉,再一下子把剪刀拔出来不就意味着是第二次伤害吗?是皮肤和肌肉以及血管被铁器摩擦的痛苦。光是把剪刀从木南的手掌里面拔出来是不够的,因为刺伤她的剪刀是一把绞线的剪刀,上面很绝对是有锈和细菌的,所以还要想办法给木南除掉这些东西“木姑娘,一会儿我用酒来清洗你的伤口。肯定会很痛,但是很快就可以过去了。”大夫取来了一壶酒准备从木南的伤口中淋下去。
“慢着!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独舞拉住了准备往木南手掌上倒酒的大夫。
“舞爷,有所不知。酒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不仅可以活络筋骨还可以消毒杀菌。在下为木姑娘用酒杀菌消毒以后,木姑娘的手伤会好的快一些。”大夫惧怕苏独舞的地位才勉为其难的为苏独舞普及这些常识。
“哎呀!独舞就是一个生活白痴,哪里知道这些道理?大夫你就快点为小仙木消毒啦!”苏瑾年看着木南一脸痛苦的表情,突然觉得好心疼,可是这种心疼和对苏流伊的那种心疼是完全不同的。
大夫点了点头以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壶酒往木南的手掌上面淋去。木南的伤口真的很大,那酒从木南的手背倒进了伤口,却又从手心的伤口里面流了出来。只是倒进去的酒是无色透明的,流出来的酒却是妖娆的红色。木南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自己左手掌流经的那一种疼痛,虽不至于是痛不欲生,但也离生不如死不远了。每一寸肌肤都被这香醇的美酒撕咬着,像是被刀割碎了所有的肌肉,像针刺破了所有的血管,即使如此痛苦木南也再没有哼叫一声,而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关。右手狠狠的捏住自己的手帕,就连指甲都刺破了手帕狠狠的嵌入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心。
苏流伊躲在南宫瑾的怀里,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画面,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此刻已经痛得不行的木南了。不过好在木南也是个习武之人,身体好是一定的,所以她不会因为手掌上面的伤要死要活的。甚至她还可以在她的脸上展露只属于她的微笑,她可以用笑容告诉身旁的人她很好。木南是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流泪的,就算是痛死都不会哭。
大夫为木南包扎好了伤口嘱咐了几句以后,便为木南煎药去了。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木南还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为她揪心的所有人,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可是空气中还有很浓厚的酒和刺鼻的血液混合的味道,这股奇特的味道闻起来还很新鲜。
“好了,你们都别在看着我了,就这点小伤是奈何不了我的。习武之人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这不过就是手掌而已又不是什么要害。”木南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一切看起来都风轻云淡的。
“南姐姐,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伤口一定很痛对不对?”苏流伊走到木南的面前轻轻的握住木南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冰凉的指尖,一脸抱歉的表情。
“傻丫头,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伤确实很痛。不过我还是挺庆幸的,还好你只是刺穿了我的手掌而不是把这把剪刀刺进你自己的身体。那样,我会更痛的。”木南温柔的回答让苏流伊的心变得暖暖的,像是有双大手轻轻的覆盖住了她因为太子逼婚而冰冷的心。
“南姐姐,谢谢你。”苏流伊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是在发光一样。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很感谢我,但是千万别一个一个的谢我了。你们要是真的感谢我的话,就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商量我们要用什么样子的方法把流儿给留下来。不然的话,我今天的伤就白受了,那么多血也白流了。什么都不要在废话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流儿。”木南牵着苏流伊走到屋子中间的圆桌前坐下,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过来坐下。
“小仙木说得对,我们应该想办法把流儿留下来,绝对不能让流儿嫁给太子那个人渣,流儿应该自由的活在宫外,活在我们的保护之下。”苏瑾年难得认真一次。
“可是我们只有一个流儿,若是大伯真的把流儿许配给了太子,流儿就是非嫁不可。你们几个又不让我去杀了太子,难道要我们把流儿撕成两半啊?一半进宫嫁给太子,一半留下来给我们几个好好照顾?”苏晨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语言有哪里不妥。
“你个破脑子,把你撕成两半还差不多。”南宫瑾才不会让人伤害苏流伊,语言都不可以“你们听我说,昨天晚上小仙木已经说出来了一个不错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很冒险我们需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苏独舞将前一晚木南想的方法说给了所有人听,并且还提供了自己的想法。
屋子里面的人正在共同商讨如何将苏流伊留下的计划,而屋外也有人在悄悄地偷听这个危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