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住持没有动静,孟长歌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她心疼地递给住持,那是她所有的积蓄了。
“这,就当是我给庵中添置香火了,住持一定要收下。”
住持还想推辞,“女施主太过客气,不需要这么多香火钱的。”
孟长歌推了回去,笑道:“没事,反正我钱多。”
住持眯眼一笑,便将那张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袖管之中,随后给孟长歌让出一条路,“女施主跟老衲来。”
一个简陋的房间,单一晦暗的色调,屋中置着一张木桌,桌上还有几道看上去色相不错的菜肴,只不过置在一旁的干净筷子揭示着并没有人吃。
阳光从窗咎中洒进房中,清晰可见这屋内的灰尘漫天。
孟长歌扇着鼻子,咳得厉害。
谁都不能想到,曾几何时高高在上的孟府大夫人,如今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模样。
她盘腿坐在桌案边,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就算是认出了孟长歌的声音,她也并没有睁开眼睛。
孟长歌走近,地板吱呀作响。
住持唤道:“忘尘,又有人来看你了,这位女施主与之前的女施主长相有几分相似,是否也是你的女儿?”
孟长歌撇了那住持一眼,道:“住持,你先出去吧,我想与她单独说几句话。”
住持尴尬一笑,退了出去。
孟长歌蹲下身,看着双眸紧闭的徐氏,扬眉道:“你知道是我,竟不害怕?”
那头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道:“早知会有此结果,为何要怕。”
“这理由倒是新鲜,我还真没听过。”孟长歌失笑。
“孟长璃倒是把你藏得很好啊,她这么大费周章地救你,不知是何目的啊?”
徐氏哼了一声,“你休想从我这里听到一点秘密,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说半个字。”
“大夫人,我还没说你知道秘密呢,你这么急着就想提醒我你知道所有?”
徐氏弹开了眸子,即便她穿上了尼姑装,但眸子里的高傲与狠厉还是将她的性子暴露的一览无遗,她憎恨地盯着孟长歌,“孟长歌,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早知今日,你在你那妓女娘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毒死!”
孟长歌反手就是一个嘴巴。
她惊恐地瞪着眸子,“你竟然敢打我!”
“你还以为你是孟府大夫人呐,即便你是的时候,我也不曾怕过你,别说你现在早已不是了,虽然呢,你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呢,你阻着我的路了,你知道人,在经历过一次绝望之后,很容易变态的。”
她想上前来打孟长歌,却被孟长歌制住,孟长歌的力气极大,全然不像是清雅柔弱的样子,徐氏嗔着眸子,恨道:“你不是孟长歌!”
孟长歌勾唇一笑,甩开了她的手,“恭喜你,猜对了,我怎么会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只不过呢,没办法,运气差变成了她,但是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夜家那二百四十条性命之仇,不光是你,还有孟相,通通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