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溢生平最恨作恶多端,视人命如草芥的恶棍,如今这莽汉撞上了,算他倒霉。
这莽汉倒也不傻,瞥见他的剑法路子,便立马收起了一身蛮力,以守为攻捕捉着花满溢的失误。周遭的小厮不停起哄,毕竟面上来看算是他被花满溢给压制住了。然而就从这锦衣少年的每一剑都被打挡下来看,这场对决的主动权便已经在这莽汉手中。
花满溢没有对付过这样的人,一时间陷入困境却也不知该如何破局。好在这莽汉虽然明白了他的招式套路,但因为自身本事并不算高明,所以也仅仅能够平分秋色。接下来花满溢要做的便是个和时间赛跑,毕竟他面前的可是个土匪,若是这汉子一声令下,众人齐涌上来,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难以从这帮人里讨得一丝生机。
“娘的。”
莽汉挥舞双斧格挡剑刃锋芒,看着旁边起哄的小厮反而气不打一处来。如今他已知晓这少年的套路,缺的便恰恰是破局的法子。他的身手速度不及花满溢的一半,这套剑法讲究的便是快准狠,以牺牲速度增加力道的打发对付是不行的。想要打败他,莽汉只能在速度上下功夫。
可偏偏他的斧头多是蛮力驱使,论速度自然是比不上出身将门的花满溢。但碍于这周遭小厮起哄模样,他又不好明说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好在面前的花满溢每一剑都能被自己格挡开来,抓住个空当还能反戈一击,虽然没什么用处,但看起来也算是平分秋色。
他不明白,这十几岁的臭小子,怎么浑身的劲儿比自己还大。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莽汉虽然见他穿着的是花家的衣衫,但毕竟这些日子来南唐的人错综复杂,这些衣服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原本主人所有。这些世家公子穿着的衣裳多是好布料,被人抢去也不是没有过。
“杀你的人!”
话罢,花满溢聚力于腕,一剑挑开他的斧刃。趁着莽汉身体踉跄的空当,剑刃快速朝着胸膛刺去。
“妈的,要遭!”这莽汉汗流浃背连连退步,看着足见逼近的剑刃直抵胸前,他知道今儿是要死在这小娃娃身上了。
“保护二哥!快!”
哪晓得剑刃离他仅一步之遥时,这周遭的小厮见势不妙,纷纷提刀群起而攻之,花满溢只得收剑回来格挡四面八方砍来的刀刃。那大汉瞥见众人出手,连忙趁着花满溢不防备,一记扫堂腿将其踹勾到在地。
花满溢下盘不擦摔倒在地,泥水溅在了他的藕粉锦袍之上,长剑脱手掉在了一旁。见众人围了上来,他便拔出腰间匕首挡下一刀,随即便是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臂,用力一折。
“哎哟我的胳膊!”
伴着那小厮的一声哀嚎,无数刀刃接踵而至,花满溢后坐在地上连连退步。待他躲无可躲之时,却瞥见从自己身后的屋顶上,忽而飞出来一颗核桃大小的黑色弹丸。
“砰!”
伴着一声巨响,土黄色的刺鼻厌恶扑面而来,众人闻见这味儿便止不住的打喷嚏,连手上的朴刀都拿不稳当。那莽汉一瞧这架势,又破口大骂起来。
“妈的,一群酒囊饭袋,都给老子让开!”莽汉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厮们,操起板斧径直朝着花满溢而来。
而此时的花满溢也直打喷嚏,因为这东西他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只听得见那莽汉沉重而急促,朝着自己快步奔跑而来的步子。
等那莽汉将宣花板斧举过头顶将要落下之时,只见屋顶飞来一柄三寸银刃,不偏不倚的插在了他那拿着板斧的右手之上。
“哎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