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东西。
总爱哄她收藏起来了,明明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黎影倒回床上,笑出声,转了一下身,吻轻轻落在珩礼的额头。
好小好小的珩礼,每次抱在怀里,她小心翼翼如捧着易碎的珍宝。
后知后觉发现,她当母亲了。
“等你长大点儿,我再带你去英国,目前太小,怕你娇气,水土不服会生病。”
珩礼翻了下圆滚滚的小身子缩进她怀里。
黎影抬手轻轻抚触珩礼小小软软的背脊:“徐家很好,对你的现在和未来而言,轻易可站在权力巅峰。”
这话,绝非妄言。
“我在SAIC学雕塑史的时候,学的都是欧洲历史,欧洲霸主查理五世,你知不知道这位君王,我到现在都没研究完。”
深夜,珩礼在枕边,怕自己压到珩礼,黎影其实浅眠,开着壁灯,时不时看珩礼有没有踢小被子。
睡觉比徐敬西还安静,从不乱动。
深夜一点十五分,才收到徐先生‘查岗’的短信。
「又去哪儿」
先生是才回家吗。
当然,知道他最近忙,黎影没问,蒙被子睡觉,第二天醒来陪老太太用早餐,离开居兰苑便看到陈荣。
来接她和珩礼回东山墅。
甚至提醒她,已经帮她办好长居英国的手续。
黎影抱珩礼下台阶,周伯贴心送到大门,连带后厨厨娘给她准备的糕点带上,恭敬目送她上车。
难为她来徐家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做错哪儿,讲道理,徐家的威严门规里,对她已经够宽容。
宽容也只能宽容到这里。
她突然降下车窗:“先生的书房有没有一幅画,画里是小女孩趴在窗口。”
几年前的事,没印象,周伯从不擅自处理少爷书房里的东西,摇头。
-
那一夜。
徐敬西在夜里十二点钟才回东山墅,黎影装睡,迟迟不开卧室的门,直到门锁传来细微响动。
估计又在找安保过来给他解密码。
黎影披衣起身,好脾气解锁开门。
刚开出缝,毫无防备地,男人恶劣地推开门,带着一身酒气,一把将她抱住禁锢在怀,推至冰冷的软包背景墙,一直啃咬她脆弱的脖颈,延至肩头,唇里含着布料的缘由喘息含糊,却是命令地语气。
“关门。”
黎影艰难地从他怀里伸出手臂,关上门。
下一秒,他的吻毫无怜香惜玉地覆上来,使她不得不承受他近乎吞噬般的占有。
薄薄的夜色掩饰了男人眸底的波澜,她抬手摸向他柔软的短发。
承受着,隐忍着。
结束后,分开时气喘吁吁。
徐敬西埋在她胸口,贪婪地呼吸:“我考虑了很多天,很难去共情你的想法,真没觉得英国有多好。”
要他怎么去共情普通人追求的平凡与爱情,一位连恩师去世都没流一滴眼泪的独裁者,这已经是他此生最大限度的让步。
黎影抬手,轻轻抱住他弯下来后背:“不需要先生共情,原本是五月的行程,我推到了八月,可看先生,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忙,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