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酷暑,她跟江风禾被江攀扔在了郊外山庄。
说是山庄,在她眼里,就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的乡下。
这山庄很大,大到从天亮到天黑,她跟江风禾都遇不到的。
反正出不去,江瑾瑜没事的时候,就跟这里面的帮佣聊天说话,困了就睡,醒了就吃吃喝喝,在客厅里开着电视,随便选个台,也不看,就听着。
多数,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是想有个声音在她身边陪着。
廖言的事后,他们两人之间就变了。
江瑾瑜还是会在梦里梦到江风禾,只不过从原本的那模糊的影子,慢慢变得具象。
甚至在例假前后,她还会梦到自己在床上被他压着侵犯的情景,就跟那天他撞到她跟廖言回家对她做的一样。
越是清晰,她越不能接受。
江瑾瑜没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开江风禾。江风禾似也这么想,平时,他们能碰见的次数本身就少,如此一避,更是难得才能遇到。
也不知江攀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看出这兄妹俩的嫌隙,又或许是要把这两个放假的小孩支开,去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
——
晚上十一点,气温比白天已经降下许多了,可江瑾瑜还是觉得热。
她人在客厅的竹椅上躺着,电视里放着广告,又吵又热闹。
她身上穿的少,一条偏运动的连衣裙,灰的,无袖,刚刚能遮到她的大腿上。
她一条腿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人没坐相,半躺着。
她已经用着这姿势好久了,半天都没动过。
电视屏里一晃一晃的,她没开灯,就凭着那五颜六色的光晃着自己眼睛。
她们来这已经是一周了,整整一周,她都没见过江风禾一眼。
人也是奇怪,有些人,你见不到,心里还时不时的惦记。
一见到,又要觉得反胃恶心。
电视机里,预告着稍后要播出的电影。
她没兴趣,却也不知道在这半夜三更还有什么活动能消遣时间。
她起身,挪去了厨房。可还没等打开冰箱,跟着她无意识的一瞥,就从着厨房的窗口里看到了对面的江风禾。
这院子里都是二层楼的小洋房,江风禾就在隔壁楼的天台上。
他也看到她了。
看到她时,他先是一愣,后又把拿烟的手背到了身后。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