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不稳,便攀附着他肩膀。
景元钊知她不肯,也没试图逼迫她,只是将她推搡在床上。
东屋床上的被褥,有种新棉絮的味道,软软的。
颜心落在其中。
旗袍的白玉盘扣做得那般精致,细小扣子上,雕刻的花纹繁复,很是考验匠人的手工。
此刻,这些漂亮得不像话的纽扣,被粗糙扯断,绷得四分五裂。
景元钊勾住她的唇,用力吻着她,恨不能将她吞噬入腹。
颜心浑浑噩噩的,只感觉从昨晚期盼见面的自己,有点犯贱。
为什么要想见这么个男人?
他逞足了,褪了她的遮挡,又去吻她。
颜心死死绷紧脚背,手用力捏紧了棉絮的一角。
被絮太软了,她无处着力般,像是被人抛在浪头。
白如闪电在她脑海中炸开,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怪不得旁人说她媚。
她的声音,的确是太娇软了些,太像女人了。
一个钟后,她衣衫随意笼着,被他抱在怀里。
他时不时吻她面颊,又吻她头发。
“你开心吗?”他还问她。
颜心从头发到脚指甲,都是酥软的。
她看了眼他,媚态如丝,眼波横掠处有潋滟,满面春潮。
景元钊笑:“你太好收拾了,珠珠儿。软软的,一碰你就……”
颜心捂住他的嘴:“你再胡说,下次别想见我了。”
“你送上门的,我偏要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又讨赏,“我伺候得好不好?”
颜心尴尬得脚趾发麻:“求你了大哥,别问了。”
景元钊哪里肯住口?
他拉过被子,蒙住两个人的头,在暗处又勾她,说些叫人面红耳热的话,还非要逼着她认可他。
他赞美她的味道,又夸她的肌肤与身段,几乎每一样都要拿出来讲一遍。
颜心觉得,连她自己都看不上的自己,在他眼里竟是这样美好。
在他这里,她哪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