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定定看着她:“好,你要当心。”
张南姝在旁边瞧着,突然说:“猪猪,我快不认识你了。”
又问她,“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我搞得定。”颜心笑道。
颜心还小睡了一会儿,精神饱满;夫人和张南姝说了半下午的闲话。
等颜心起床,陆家佣人服侍她梳头更衣,她们去了宴会厅。
瞧见颜心进来,众人想起午饭前霄云道长的话,屋子里安静了几分。
她们既怕道长说的灾星,也怕督军夫人,故而没一个人敢上前说风凉话,甚至不太敢露出鄙夷神色。
颜心可是有督军夫人撑腰!
但凡督军夫人露出一份迟疑,这些惯会逢高踩低的人,非得把颜心贬低到尘埃里。
戏台上唱戏,压轴名角还没登台;室内有白俄人的乐队,新派时髦的少爷小姐可以去跳舞。
颜心和张南姝陪着夫人听戏。
盛柔贞也过来,身边跟着景叔鸿。
“夫人。”景叔鸿恭敬打了招呼。
夫人微微颔首:“你也来了?去玩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服侍。”
景叔鸿却没走,和盛柔贞一起坐在夫人身边。
很快,陆家开了晚饭。
霄云道长又来了。
宴会大厅的气氛,一时凝滞了起来。
宾客们都没走。
不是他们不敢走,而是不想走。
大家都觉得,这是道长针对颜心,跟他们没关系。而他们走了,就看不到最新鲜的热闹,接下来小半年都失去了谈资。
人都有好奇心。
故而没人离开,都等着看晚上的好戏。
“不是说有血光之灾?这一下午平平静静的。”有个年轻小姐抱怨。
“是呀。道士真的灵吗?别是胡说八道的吧?”
年轻人不太畏惧。
太太们听到了,瞪他们一眼,叫他们别胡言乱语冲撞了道长。
颜心安安静静坐在夫人身边。
霄云道长看了眼这边,坐了他专门的席位吃饭。
戏台上开始演武戏。
锣鼓震耳、旌旗漫卷,戏台上热闹非凡,把晚宴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