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上下一时很震惊。
张叙娇被送去了军医院,还拉着她父亲的手:“怎样,您的人安排妥当了吗?”
“妥当了,会在牢里杀了鲁昌宏,让他没机会开口。”张海说。
张叙娇疼得不行:“我有点不太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鲁昌宏既然答应了你,他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他受尽了折磨,也没办法自证清白。”张海说,“你又没留下把柄。”
张叙娇这才松了口气。
她安安静静等待着军医来给她处理伤口。
刀扎得不深,可真的疼。
张叙娇疼得浑身冒汗,张海也心疼不已。
当着军医的面,张海只是不停叹气:“你为了南姝挡这一刀,真是吃了大苦头。”
“你怎么这样傻?南姝的命是命,你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军医们都听到了。
正午的时候,军医院门口居然来了记者,要采访张叙娇。
张叙娇花容憔悴,还是愿意接受记者的采访。
“……我没关系。把事情讲清楚,我姐姐往后也更安全。她跟我感情最好,我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张叙娇说。
军医却道:“小姐,您需要休息。”
“我无碍的,可以接受采访。”她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无辜看着军医。
军医四十来岁,表情严肃:“小姐,外伤容易感染,不宜见太多的外人。”
“那见一两个记者,是可以的。”张叙娇道,“这件事隐瞒下去,旁人不会提高警惕,对姐姐更危险。”
张海:“你阻拦什么?难道你也想害死南姝?”
军医出去了。
张氏父女等了片刻,记者却还是没进来。
“怎么回事?”张海问。
他走到窗口,推开窗户往外瞧。
外头烈日炎炎,阳光晒得树木都蔫巴巴,金芒从窗口跳跃进来,也送进来火一样的热浪。
室内好不容易积蓄的一点阴凉,顿时被冲散了,张海后背热得出汗。
张叙娇伤口又痛又痒。
她极力忍着,难受得不行。
“那些记者呢?”张海没瞧见人影,又关了窗户。
他看着张叙娇很难耐,就道:“你别急,我去门口瞧瞧。这些该死的军医,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