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餐厅的大门前,肖寒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未知的事物固然可怕,已知的恐惧却更令人心寒。
这是几年前他在网上看到的,那时他觉得生活中有什么未知,一切似乎都被铺在眼前,你只需按步走上去就行,对于已知的恐惧,他也是一笑而过。
现在他慢慢能体会这句话了。
倒不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而是先前的梦。
梦里朦胧地展现出画面,他能明显感知到那种剧痛,还有惨叫,之后他又觉得身体被某种不知名的物质包裹,这是他对第一个梦的印象。
第二个梦就更真实了,他在故事之尾,当火星弹到孩子纯真的眼孔,当男人释然看着天空,他鼻子一酸,眼泪就如堤坝决堤般喷涌而出,他甚至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意识也逐渐模糊。
他最后能听到的只有几句闲言碎语。
这些细节,他没同仗助谈起,这种未知与恐惧相糅杂,对肖寒来说,就是一种攻击。
它的出现从何而来?它的目的呢?
可能只是睡着了?可能只是敌人的能力罢了。
就像之前在阁楼的佩木羽志,肖寒那时也受了影响,脑中不断闪过回忆,如人生的走马灯。
肖寒决定不再多想,既然已经与仗助相会,那便不用再多做担忧,不然就真成杞人忧天了。
他们沿着小路走到了餐厅前,果真和肖寒之前说的一样。
从外面往里看去,餐厅虽布置着众多吊灯,可一盏也没发出橘黄色的暖光。
走近后给人的感觉就像埋在丛林深处的遗迹,用“死寂”一词来形容这个餐厅也不为过。
餐厅大门上的牌匾用日文与意大利文来标注餐厅的名字,而四周则是稍显古典的装饰,以及大面积的玻璃。
“走,进去吧。”肖寒说。
接下来的场景,让肖寒有一些不真实感,室内与建筑大相径庭。
“这里的墙皮都脱落了。”
肖寒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
灰尘在哪儿都厚厚积成一层,每一侧的墙壁都多少有些裂纹。
“得有几百年没客人了吧。”
“别说客人了,这座餐厅的主人都作古了。”餐厅内部给人的感觉如同一位屈膝下跪,等待数千年的仆人,只为了能得到给主人服务的机会。
仗助突然大步向前,发现了什么。
“肖寒,来这看看。”他说。
很快一个水桶出现在肖寒眼前,桶里还有一支拖把。